而另外一条完整的左腿、和同样带着脚掌的右小腿,是另一个人的。
年龄大约在2岁至4岁左右。
性别……也是女性。
现在是十月初九的晚上八点。
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:大致在十月初八的晚上、六点左右。
也就是说:从各种痕迹上可以基本判断出:这两名死者有可能是母女。
画棠在大致判断出这些后,深吸了口气,再仔细检查每一个离断面伤口的痕迹。
分尸的器具,已经可以判断为:是斧子。且是同一把斧子。
且那把斧子较为锋利,没有留下锈迹,应该是有被打磨过。
凶手的砍割手法也比较利落,几乎比对着各部位关节、骨头最脆弱的地方、一斧两断。
除了腰部、及大腿根部的,多用了几斧。
也全是用的斧。即使是腰部和大腿根部的、也是用斧子砍、或划、进行的分离,没有留下使用其它物什离断的痕迹。
这说明:凶手对骨头、关节的分离,较为熟练。
之所以不是相当熟练,就是砍得稍微有点儿偏。
还有就是:属于稚龄孩子的那两部分尸块,离断的手段,没有正好砍中关节。
总的来说:不管是哪一种,都能证明:凶手的力气不小。
此外:两名死者的身上皆没有发现任何衣物。
从被离断的伤口周围、以及内里,都没有发现:有被嵌入的衣物纤维、或者是碎料。
也就是说:两名死者,俱是被赤裸着给分尸了的。
凶手已经可以判断为是同一人,且非常凶暴,残忍至极。
郑佳欣这时,脚尖蹭着蹭着、眼神移着移着,靠近过来了。
站在五米开外,十指蒙上眼睛,微微错开。睁眼看一眼,又赶紧闭上,再撑开、再看一眼,再闭上。
再往前蹭一小厘米。
这番动作,引起了蹲在地上的、画棠的注意。
画棠摘掉手套,“愁”着一张脸,看向郑佳欣,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“你对动物们的尸体,没有任何反应。上手解剖的那熟练度,感觉都快赶得上我了。和这个凶手的离断手法也差不多。
怎么?人和动物的,有什么不同吗?”
“当然不同啊,那是人啊。”
郑佳欣发现自己被画棠给注意到了,马上就蒙死了眼睛。一听画棠的问话,本能地就立刻做出了回答。
回答完后,没有听到画棠再发出声音。
郑佳欣就再次撑开十指、从指缝中小心翼翼地偷看过去。
然后,就见画棠正直直地盯着自己。
不是,是还看着自己。
郑佳欣就将十指再撑开些,撑得大大的,以致完全露出了自己的圆眼睛、都没有发觉。
她就这样问向画棠:“怎么?不对吗?”
画棠:“……这个该我问你。人身体内外的结构、和动物们的有什么不同?
和麻雀比:大一些?和老虎比:小一些?和猫狗比:肠子长一些?
比鱼的骨头多?未必全部。比豹子的胆小?可能。比肥猪要瘦点儿?也许。
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不同?你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