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武功、应该和季铭差不多。
画棠不想问对方太多问题,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心虚。
她用肯定的语气只问了一个、自己认为最有把握的一个,也是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成竹在胸。
如果对方真的是打算各个击破的话,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,应该也会产生些犹豫。
没人喜欢自己的计划、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。
一旦对方产生了这种犹豫、在实施计划的过程中、就会有随时想更改计划的冲动。
毕竟:谁不害怕落入别人的陷阱?
这样,季铭他们就有了找到自己的机会。
如果对方真是有案子想找自己:那么,看到自己这么有把握,就应该会说出案子的来由了。
是的。
在画棠肯定地问完这句话后,她就看见:青衣男子抬手,取掉了面上蒙着的布巾。
男子,长着一张国字脸,二十岁左右,身高175厘米左右。
左边脸上有一道较长的疤痕。上端在颧骨上,与耳朵上方平齐,下端几乎到了嘴角。
斜斜的一条、至少有一年半了的刀痕。看起来很狰狞。
画棠看着对方,眼神波澜不惊。
不过,青衣男子没有看她,取下布巾后,就看着火堆,缓缓出声。
说道:“我是利州州城外、驻防军中的偏将,我叫……”
“不用告诉我名字。”
画棠出声打断对方。
这把脸也看了、名字再听了,她就必须和对方不死不休了。
对方现在的语气、动作,都在表明:自己猜对了。对方是因案子而来。
可她也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,否则:再难的案子她都得破完。
要么:破完了对方也就会死了。
在巷道中:她初见对方那站立的姿势、就知道对方乃是当过兵的人。
对方还有着人手。
那么:对方可能是逃兵?还逃出来一窝?
只为着一桩天大的案子?
而自己现在……并不能插手太大的案子。
这才刚斩完一个县官没多久、再插手军队中……
画棠感觉自己的胃都疼了。
不过,她想再多也没用,对方没理她,直接就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武旷,我叫武旷。”
画棠心中就是一声哀叹。
不知道是叹对方、还是叹自己。
一个偏将做了逃兵,手下还跟着不知道多少人,那所牵扯的案子,是能上达天听的。
可画棠没有阻止对方再说下去。
因为就算她想阻止也没有用了。
估计对方也是防止她这点,所以上来就自报了家门。
这案子,由不得画棠不接。
是的,对方根本没给她思考的机会,兀自就说了下去。
“按照规定:在当地募的兵,必须在外地服兵制。可我们利州不同。
不,应该是从通州开始,到隆州、克州、利州,再到梁州、兴州、凤州,这六州之地,皆不同。
都是本地募兵、就在本地服兵制。
我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也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,因为能离家近,我们就很高兴。
我们都是农户子出身,因为州城里习武之风鼎盛,所以都是自小习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