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小虎有轻微的反应,能说明嫌疑人和他们躲避的位置、很近。
脚印自然是找不到了。
季铭在确定小虎都睡着了以后,就返回了客栈。
一进画棠的房间,小虎就想往床榻上跑,被画棠给按住,然后,端起一碗温姜水,就给小虎灌了下去。
把个小虎辣的,一直退。可惜退不动,虎屁股被季铭给按着。
等到喝完,小虎就猛打响鼻、呸唾液、跺虎脚,抖毛毛、转圈圈……
总之,怨念十足。
季铭笑着拿了块干布巾,一边给小虎擦毛上的雨水,一边将自己的发现:一一说给了画棠听。
感觉小虎干净了、也干爽了不少,才把小虎扔去了床塌上。
然后季铭再掏出怀里掖着的、拓的有模糊不清、残缺脚印的纸张,铺在了桌子上。
再去一边面盆里净手。
之后,坐回桌边,自动自觉地、把桌上的姜汤给喝了下去。
画棠这时才将视线从脚印上收回,就让季铭回去换衣服,顺便把头发擦干后睡觉。
季铭还不想动。他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、被打湿了一些根本没关系。
但他怎么想没用,到底还是被画棠的眼神、给硬撵出去了。
他不怕画棠说、也不怕画棠看。但最怕画棠用那种深潭般的眼眸、直直地盯着看。
不说话、就那样直直地看着。
季铭不知道别人受不受得住、反正他自己是受不住的。
所以乖乖地回去换衣服、擦头发、睡觉。
画棠看到季铭出去后,便重新轻敲起了桌面,陷入了沉思。
第一个想法就是:卫五其实是被人给发现了。
估计是在这三天内、和卫四、卫六换值的时候、就被人给盯上了。
只要那个嫌疑人盯着盲人男子、就能发现卫五他们。
只是,画棠猜不出嫌疑人的作案动机。
还有:失踪的人的下落。
究竟是活着?还是已经被害?
都一无所知、还没有头绪。
看那留在树杈上的、残缺的脚印,都只有脚掌心的一部分,虽然模糊、还是勉强可以分辨得出穿的又是布鞋,还是街边小摊上就能买到的、那种成品布鞋。
等于没有了可追踪的价值。
其中较重的、干的、应该是嫌疑人的两个脚窝印,受力也比较均匀、鞋底的磨损程度也不轻不重。
也就是说:完全没有该人物的行走特点。
季铭和小虎已经尽力了。
柏树的树叶柔韧度较强,叶形又特殊,别说嫌疑人他们没法轻易地将之给碰掉、即便是有碰掉的,就算季铭的内力强悍、夜间可朦胧视物,也是无法分辨得出的。
而落去地上的,就更不用说了。那些是街边的景观柏。谁路过的时候、手欠一下,地上都会落得有。
再者:雨水,也带走了所有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