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讨厌的女人会医、会用毒,啊啊啊……
完了、完了。
杨保勇颤抖着,扑过去就想抱季铭的腿,却被季铭给一脚踢开。
踢得杨保勇嘴里的剩下的牙齿,都和着血水喷出了一丈多远。
可他还想忍疼、还想求饶,他得告诉季铭:那一切不是他干的、也不是他想出来的。
可惜,他只能发出“呃呃呃”的声音,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了。
季铭的那一脚,将他整个下巴颏,都给踢碎了。
画棠看着杨保勇那死狗都不如的样子,负手冷冷地道:“事有因、才有果。你们嫁祸给程昌,才引至他们身死,罪魁祸首是你们。
且:程昌贪婪成性、私养匪寇、擅建国中小国,就已是对国朝不忠、有图谋反叛之嫌。
本官杀之:乃为民除害也。
何况:你还别忘了,当时季世子在本官身边,他本就有监守百官、有生杀予夺之权。对程昌那种人,他杀了也就杀了。
你看不惯女子为官?你见不得本官执律?呵,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。
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。
渝州驻防军的统领,是楚家人。你们去见他,根本就没有你说的所谓手令吧?你们是走到半路、发现程昌私养了匪寇,才改变了计划调兵伏杀我们的吧?
所以,你们私调兵马、暗算朝廷命官、还杀害了莫县两名伶人,论罪本已当诛。
如今,你还企图与外敌联手、除掉定亲王、仁王、二品骠骑大将军、以及本官!
该当何罪,不用本官跟你详述了吧?
国难当头,你们不思杀敌报国、反而搜刮百姓、以媚外敌,你、你们、万死难恕!!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“祭旗!祭旗!祭旗!”
画棠的话音一落,兵士们就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器,朝着天空、朝着杨保勇等人、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之声。
这些吼声,如同层层叠叠的海浪、掀起无数的潮水、向着四面八方扑击和扩散。
这,才是民心!!
这,才是兵胆!!
浪潮般的呼喊声中,章一鸣大步上前,一把抓起杨保勇,高高举过头顶,对着众兵士们喊道:“国贼当诛、我辈当血战洗耻!”
“国贼当诛、我辈当血战洗耻!”
“国贼当诛、我辈当血战洗耻!”
“……”
我以我血荐轩辕!
随着杨保勇、及那五百走狗的人头落地,画棠听着那些呼喊之声,想起了自己的父亲、曾经诵过的这句话。
当时,她还小,还听不懂这句话。
问向了她的父亲,可她的父亲,只是笑笑,没有回答。
画棠至今还记得父亲当时脸上那笑容,她不懂:为何父亲会笑得那般苍凉和悲壮?
现在,她懂了。
那是国之哀、民之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