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棠她们三女,自是无法裸露出那么多的皮肤,就算她们敢,也不行。
那样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她们是女子。
她们仨、只能全身包裹着,热得痱子都长满一身。
遇到河水,也不敢下去泡着。北寥人不让下河洗澡。
这样的风俗、以及穿着习惯,不止北寥,西北、西边的国家也同样是。
画棠她们也只能忍着。
他们一行人,还不能立帐篷,晚上就全都睡在草地上。
徽朝在中原地区,此时北寥人的地盘,就在沿海往东的那一线。
画棠他们从丰州进入北寥,也等于是从北寥的北境进入的,而北寥狭窄但绵长的地形,会让他们在到达独乐河后、再直线向东。
北寥王的王属地盘,也在东边。
与现在的他们,几乎保持在一条直线上。
但此时的北寥王,已经率军,沿着海岸线向南,紧追着尚延海,由其带领着扑向了徽朝。
画棠他们在截住一小队北寥哨探之后:才得知这个消息。
季铭气得全身青筋都暴突了出来。
有心杀贼、真的无力回天。
他们现在面临两个选择:一是放弃营救质子们,转向沿海东岸、争取将北寥王的退路截断;
二是:营救质子们,再调头往西回走,再向南回去徽朝。
季悠是主张放弃质子们的。
他握着折扇,出声道:“那些质子们,救回去了也活不了。而且……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那些王公大臣的夫人们、他们手上,都沾有画大人夫妇、我姑母季虹、楚迎月的长姐楚秋月的鲜血。
我们救她们,就跟救仇人之亲也没有什么分别。
我们救他们,为的只是国朝的脸面。
而这个脸,我爹……康帝自己都不要了,我们为什么还要帮他要?
我们不如就去截留北寥王,只有杀了那个罪魁祸首、才能终止这一切的纷乱。
才能止祸。届时,再营救人质,不是也可以?”
熊庆杰听了季悠的话,却是摇了头,且难得得发表了自己的意见。
他出声道:“我们目前只有两万兵马,北寥王有十万,仅凭我们、根本无法截杀他们。
就算想刺杀北寥王,也没用。因为就算拼着咱们的性命刺杀成功了,对北寥来说,也只是换了个王而已。”
谁杀了北寥王、谁就是北寥王,那只是对北寥人而言。
要是北寥王被其它国家的人宰杀了,那新任北寥王就必定得为其报仇雪恨。那就是两国之战的必然暴发。
北寥人的掠夺血性是植在骨根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