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棠站在朝堂正中,问向他们。
“前朝国耻,让你们男子觉得:那些被北寥给祸害了的女子们都该去死,是吗?!
因为她们活着、就是印在你们男子脸上的巴掌、永远让你们抬不起头来了是吗?!
你们男子的脸面、就比她们的性命更加贵重是吗?!
你们看不到她们被摧残得如何凄惨、你们感受不到她们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你们只知道:她们但凡活着、就是在证明你们曾经有多无能!
你们想她们死,是吗?觉得所有失贞女子都该去死是吗?!
行啊,那本官现在就扒了你们的裤子,把那些裤子罩到你们的脸上!
并且让史官都记录在史册上,请问你们还活不活?!”
“你、你你……女子怎能与男子等同?你身为朝廷命官、怎能如此辱没斯文、粗野蛮横?!”
有人一时被这话给气得忘记了这位是谁、跳出来就指责画棠。
画棠对之轻蔑地一笑。
双手负背,问到对方的脸上。
“女子如何与男子不同?是因为她们代表着纯洁、洁净,而你们代表着污秽和肮脏?
你们说你们负责守业承家,那么,本官问你:所谓的承字、是仅靠你们男子就可以的吗?
那你用你那装满学识的大肚子、生下个娃儿来给本官看看!”
说着,画棠扫视向在堂上的每一位官员,再道:“你们指望她们生儿育女、掌家理事,要求她们纯净无垢,可你们自己呢?
你们离开她们不能活!
而她们离开你们却可以!
你们想得到这些,所以你们就想把她们囿于后宅,用女子无才便是德、用女子就该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等等的规条去束缚着她们!
缩小她们的认知、压制她们的思想、掌控她们的行为,怎么,就因此觉得比她们更高一头了?
可那不是因为你们强,那恰恰证明了你们懦弱和无能!
你们怕她们走出去、怕她们结识更多的人、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就不再安居于室、就不再对你们忠心耿耿。
你们怕她们读书识字、了解更多的学识、有了更宽的眼界、而不再像被捋顺了毛的宠物那般、任由你们掌握!
你们怕,是真的怕。
可你们若是有足够的胆魄、足够强的能力、足够撑起一个家的本事,你们还用得着怕吗?啊?!
你们要求她们洞房验纱,可你们自己呢?
你们要不要本官也出一条新律:要求男子洞房花烛夜之前,必须还是童子之身?要吗?!
大家都是爹养娘生的,你们男子凭什么就要高女子一头?
就凭家里的收入是你们挣得的吗?就凭你们出生后、家里就会多分到一些田地吗?
行啊,本官这就要求陛下下令。
从此之后,每家每户:但凡有增添人口的,无论生育的是男是女、皆有同等的田地可分!若女子出嫁、所分之田,归属为女子之嫁妆,其他人不得擅动半分!”
“准奏!”
画棠的话音刚落,高坐龙椅之上的新帝季铭,就拍案做了决定!
群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