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迟山就将精力都放在旧案、以及到处去挖人才的方面去了。
因为实在缺人手,弄得石迟山个四十多岁的人了、见到阎帝就哭鼻子。
阎帝现在是看到他就想跑。
画棠也想跑。
她一看到石迟山抱着、能把人给埋了的、高高的一撂旧案卷宗进来,就想跑。跑到哪儿去先睡上一觉再说。
卫一和卫二见状就上前将卷宗接过来,撂到了画棠的书案边一角。
那儿,已经撂了直到屋顶的好几叠了。角落里还有几筐。
石迟山看看那几叠、那几筐,甩甩胳膊、揉揉酸痛的手,抱拳一礼后,就想去揉眼睛。
这好不容易见到上官了,他得哭。
他可是知道:自己的这个上官是有多能跑的。这要再不哭一场,这人又跑了怎么办?
可他的手还没碰到眼皮,就听到自家的上官出声说道:
“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部叫到空场之上去。我当众阅宗、当众分派任务。下去吧。”
石迟山不哭了。
忙不迭地转头就跑出去喊人,连礼都忘了行了。
就这样,画棠直接就在空场办起了公务。
翻开一个卷宗,看完之后,就吩咐道:“此案不实,人证有说谎。人犯恐怕是被严刑逼供的。发回地方上、让当地县令重审。”
说完扔下一本。
空场上,已经画出了许多个圈圈,大圈套小圈。每个圈圈里,都写着各地的地名。
属于哪个县的、州的,就扔到哪个圈圈里去。
最后统一整理了再下发。
“这个案子有疏漏。这凶器至今都没找到就判了?发回重审,务必要寻找到凶器、并记录出人犯行凶的详细过程。这个就这么寥寥几笔,玩呢?”
画棠再扔下一本。
再翻开,看完后就对卫一道:
“根据这个案子的仵作记录:行凶之人分明是左撇子,而抓到的人犯却根本不是。你跑一趟,开坟重新把被害人的尸骨验一遍,看看到底是抓错了人、还是验错了痕。”
说完,就将那本卷宗递给了卫一。
卫一接过,没有立刻出发,而是放到自己脚边的圈圈里去。
因为他相信:需要他挖的坟,一定还有不少。
是的,不仅卫一的不少、卫队们的不少、所有圈圈里的都不少。
随着画棠一本本地看、一本本地扔,眼见天色越来越暗、而圈圈里的越堆越多。
大家最后就席地而坐,草草喝水吃饭。
画棠并没有要这些人就看着,而是她需要这些人都听着。这也是一个培养他们的过程。
画棠每指出一本中的毛病、就有人将她的话给记录在卷宗上,然后大家传阅一遍。
这是一方快速培养、一方快速吸收和成长的过程。
如果有问题、或者他们发现了疑问,就可以当场提问,画棠就会做出解答。
这也让大家都共同受益。
现在,大家吃饭喝水、画棠也吃饭喝水。
等吃完喝完了,点上火把,再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