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也就在画大都督撇嘴之时,赵维昌忽然一个仰倒,平平地仰去了地面上。
三枚飞针,就掠过了赵维昌,奇袭向了画海。
依旧带着划破空气的疾速、依旧散发着幽幽的蓝光、依旧去势不减半分。
楚迎月想也没想地就冲了上去。
……
而楷县画棠那边。
在她问向邓氏:“有没有发现街边少了什么”的时候,邓氏脸上的温柔笑意,终于消失不见。
随后,邓氏仰起了下巴,一身高傲气势尽显,将之前的温柔如水、谦恭宽容的气质、给换得一丝儿也不剩。
她仰着下巴,以惋惜的口吻回答道:“不愧是刑官大人。果真智计无双。可那又如何?这会子,你也别想能走得出这条街道了。”
话音刚落,见到郑侍卫拔剑挡在了画棠的面前,邓氏再不屑地轻“嗤”了一声。
道:“就你这个黄毛丫头?你才习武多久?就以为自己能挡得下本夫人精心培育出的杀手?你以为你能挡住几个?一个?还是半个?还是连他们的半招都接不住?”
郑佳欣炸毛。
一梗脖颈道:“要你管!反正有本侍卫在,你休想碰到刑官大人一根汗毛!”
“放心,你马上就不在了。”
邓氏笑得更加不屑,继续道:“没让他们立时取你二人的性命,是因为本夫人实在是好奇:刑官大人为何过门而不入?
是发现了本夫人的设计?那又何必跟随本夫人至此?
是到了门口才发现的?还是走到了这儿才察觉出不对的?
说来听听吧,刑官大人,也让本夫人长长记性,以后,能设计得更加完美一些。”
“不如你先回答本官一个问题:你是苗燕琳的什么人?”
画棠好整以暇地不答反问。
而随着她的这句问话,邓氏的面容瞬间僵硬、瞳孔微缩。
但也只有一息,邓氏就笑了开来。笑得得意而又张扬。
她倨傲地冲着画棠抱了抱拳道:“本夫人乃苗燕琳的大姑母,见过画刑官。”
然后收回手,挑唇道:“不知刑官大人、是何时看出来本夫人与苗燕琳有关的?”
“苗燕琳死了是吗?”
画棠不在意对方的语气和态度,再次平静地反问道。
邓氏被问得面上顿时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。
而后,她微摇头感慨:“人的名儿、树的影儿,画刑官还真得是:人如其名。你居然连这都能猜到,啧啧。不过,这也让本夫人更加好奇了,你究竟是怎么能联想到那么多的?”
画棠依旧没有回答她。而是缓缓地说了别的。
“人吧,是很奇怪的存在。同一种性格或情绪,表达出来的方式也会各有不同。
比如:自卑。有的人就表现得畏畏缩缩、怕生、死宅;
有的人,就会骄傲自大、处处喜欢表现;
还有的人呢?就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邓氏看着生死面前、没有半分紧张感、还有些闲适地、在那儿侃侃而谈的画棠,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。
画棠此时给邓氏的感觉很不好、相当地不好。就像是:猎人和猎物的关系、翻转过来了一样。
这不免让邓氏的情绪变得有些焦躁。
只是她实在很好奇:画棠究竟是如何发现问题的?怎么发现的?怎么会知道苗燕琳和自己的关系?怎么知道苗燕琳已经死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