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,去死牢里呆着去吧。本都督会为你安排两名女牢头,一心一心地照顾你的。
让你在死前好好地品尝一下:什么才是真正被女人给压一头的滋味。
相信本都督:你会喜欢的。”
画海说着,就挑了挑眉毛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摆手示意衙差拖人。
而潘立荣,听到这话,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开来,冷汗瞬间湿透衣背。
他挣扎起来,大叫道:“画海、画海!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不能、不能这么折磨人!”
叫完,见画海无动于衷,甚至还闭起了眼睛,本已绝望的潘立荣、求生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
“我招!我告诉你还有谁牵连此案、我告诉你我们对刑官大人所设的计划,我招,我全招……”
潘立荣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,画海一定会留下自己听听自己怎么说。
那自己就能趁机提出条件:要求斩立决。
潘立荣知道自己死定了,他现在只求速死、痛快地一死。
可是,他都快被拖出公堂了,鞋子都拖掉了,画海还是老神在在的、眼也不睁、一声不吭。
潘立荣疯了。
他用尽了力气挣脱两名衙役的手,扑回堂下,一边使劲儿磕头、一边语速飞快地招认道:“是楷县。刑官大人将在楷县遇袭。
楷县县令的夫人,叫邓姝怡的那个,其实叫苗银珠。
她是苗燕琳的姑母,亲姑母。她落魄的时候遇到了我,她和苗燕琳都痛恨刑官大人她们。
痛恨她们不帮帮她俩。
不是,不止是痛恨。还有别的。就是前朝倒闭前,她们已经傍上了富家老爷,本来日子好过了。
外敌入侵时,也没打到她们那儿去,她们本来没事的。
就是新朝成立了,她们那老爷被……不是,是因涉及盐税被砍了。
她们就又成了流民。
再加上那种、就是那种:昔日同窗、闺蜜,如今一个在天、一个在地的那种。
苗燕琳就恨,恨得不行。
不过那时苗银珠已经和她分开了。
苗银珠遇到了我,成了我的外室。然后、然后,我俩就一拍即合。
我和我身边的谋士,还有苗银珠,就想出了这两套计划。
我去搜集了关于您母亲、就是刑官大人的母亲的资料,让苗银珠学。
学着去模仿您母亲。等她学得像了,学了一年半之后,就让她在去找了楷县的县令。
那个迂腐、又自称铁面,又从来没有成过家的姚传亮。
果然就成功了,就勾引到了姚传亮。
商州没有查到凶手的案子不少,我就找了一件,让我的老丈人递交到了大理寺。
然后引刑官大人去商州。去那儿就必然会经过楷县,也必然得在楷县落脚。
我给了苗银珠二百名好手,就是为了让她伏击刑官大人……”
潘立荣“噼哩啪啦”地不停、不停地说着,说得虽然乱,但条理依旧在。
公堂内外、上上下下,都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也俱都听得震惊当场。
这是个什么样的人?才能将谋害他人的计划、布局了两年多之久?
这些都是什么人?才能只因别人的性别、别人的富贵、自己的糟污,就精心谋算如此之深?
还因此去模仿别人的亡母、利用别人怀念亲人的伤痛、去算计别人?
这还是人吗?这还有半分儿人性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