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要求不高。
也不指望着:自己的一言一行就能让民众们去觉醒。
她只会去做。通过自身的行动,去扩散影响力。
而画海不同。
画海会抓住每一分、每一毫的机会,让敌人彻底无翻身之地。
真正做到了:兵者、诡道也。
这俩兄妹对于民众们的态度就是:画棠是认为响鼓不用重锤;画海则是:有机会敲、就用力地敲。
画棠是:响不响的随便你;
画海是:不响也给你丫砸响。
两者有区别,但:异曲同工。
前者像细笔勾描,乃天生的刑官;
后者则像泼墨挥毫,属天生的战神。
季铭那时就已经有了非常自觉的想法:他培养不出这样的儿女。
他忙:他现在得忙着回去,发布圣旨,让人传给文武百官,让他们在七日后带上家眷,去赴盛会。
他不知道七日后画棠能不能赶回来。
不过不要紧,赶不回来也没关系,反正要挑媳妇儿的不是画棠,更不是自己。
而画海也不着急。他在季铭走了之后,就去找郝大元喝酒去了。
楚迎月被冤一案,多亏了郝大元的四面打听,并及时地发现了潘立荣。
……
画棠倒是记得要相看未来嫂嫂的日子,不过她也不在意,反正那是给年轻儿郎和姑娘们举办的盛会,与自己无关。
她带着一行人离开楷县后,到了一个小镇上,就在客栈里睡了一整天。
起来就赶紧吃东西,真的快要饿死了。
席间,画棠还奖励了郑佳欣一个大大的鸡腿,夸她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二品侍卫了。
郑佳欣啃着鸡腿,却还是反驳了一句:“原来之前你并不认为我像啊?不是,不是像,而是是。你们一直都不认为我是,对吧?”
“你说绕口令呢?”
画棠岔过话题,问她道:“从楷县案中,你学到了什么?”
郑佳欣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敌人太狡诈,我军不能存弱点。”
画棠:“……没错。歹人隐藏在黑暗之中,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会隐藏多久,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跳出来。更不知道他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跳出来,所以必须得让自己强大起来才可以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别那么贪吃。”
郑佳欣一边说,一边仍抓着鸡腿啃个不停,就说得含含糊糊的。
“我已经改了。现在我只是饿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画棠接口道:“但你一直没跟我提苗燕琳,我担心她伤了你的心。”
郑佳欣闻言,啃鸡腿的动作顿了一下,然后加快了啃噬的速度。
三下五除二啃完后,将鸡骨头一扔,抓起手帕抹了两下嘴后,才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是很伤心。但她不值得我伤心太久。我更多的是气愤吧。气自己看人简单,气自己的真心却被人轻易给利用。
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:世上好人多的。”
“你不气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真相吗?”画棠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