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最有可能知道这桩案子的是谁?就是高维良了嘛。
商州州城内所有的案子,都得先过他的手,才报到杨瑞那里。
这桩案子,估计快把高维良给憋疯了。
没准啊,不用苗银珠偷,他自己就会先偷了。
他还比苗银珠更有机会。毕竟杨瑞那个糊涂虫……是吧?
可高维良没有自己偷,而是反手利用了苗银珠,还不承认与他自己有关。
那这里面就有猫腻了。
那就是:他是怎么知道苗银珠想盗取卷宗、引我们路过楷县的?”
卫一:“……属下明白了。属下会好好地问问他。”
郑佳欣听了,再拍了一下卫一的肩膀,夸赞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卫一:“……”
让一个比自己笨的人给教育了,这内心的阴影……
⊙﹏⊙
吃完饭,卫一他们去忙,画棠和郑佳欣就自去小睡了一会儿。
睡了四个多小时,天色微亮时,就起来了。
卫一见大人开了屋门,便进去禀告道:“属下先审的高维良。他承认:其实冯伟进被杀案的卷宗,早就被他给偷出来了。
只是他也在纠结:不知道是该去找大人您、还是先按着此案。
后来,他在暗中观察到:苗银珠故意勾搭了杨大人。
据高维良对苗银珠的了解:其和姚传亮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。以前也没有见她对杨大人特殊对待过。
这时候苗银珠对杨大人的这种故意,就引起了高维良的怀疑。
在苗银珠和杨大人出了案记库、去了书房、再离开书房后,高维良就溜进了杨大人的书房。
发现即日要呈交给刑部的公文袋被动过了。
他就打开看了。
发现里面被混进了一桩悬案。
这让又想揭破戏子案、又不想自己顶雷的高维良看到了机会。
他就把冯伟进案和那桩悬案的卷宗给调了包。
属下觉得他说的话可信,因为他把所有的细节都说清楚了。
之后,属下就把他要升官、以及要问他的事都给问了。
他说:那些夫人的夫君们,并没有涉及重大刑事案件的,更没有杀人的。
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去揭发,且一直盯着那些人,防止他们胡来。
至于警告那些人,他早做过了,且一直在做。”
画棠听完卫一的禀报,点头道:“这也是这桩案子没有大肆发酵的原因。算他有心了。”
说完,画棠将手里的面帕,搭回洗脸木架上,再说道:“驿站厨房里的人,审得怎么样了?”
卫二回话:“厨房的水缸里有被人投过药物。不过杨瑞离开前跟一个侍卫说了这事。
说是他自己溜进的驿站,以交待好好招待咱们一行人为借口,偷着将药粉撒进了水缸里。
属下连夜审问了厨房做事的所有人,确定他们是毫不知情、且没有参与其中的。”
“嗯。”
画棠闻言点头,摆手道:“那些人你应该都放了吧?有做好早饭了没?弄上来咱们吃一口,然后去野坟地刨尸体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