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她鼓起所有的勇气,动了动腰身,站起来,以一个非常柔婉妩媚的姿势、偏头望过去的时候。
才发现……
那人连个影子都没了。
绿衣姑娘:“……”
o_O o_O o_O
而画海,则又拐了个向,朝着另一边过去。
这边树木较多、花丛较少,所以人也少。
然而,没走出多远,画海就见到了一不大点儿的空地。
周围树木环抱着,中间大约空出了十米见方的空地,周边一圈儿的木墩,本是很悠闲说话的好地方。
却有一红衣女子正在耍枪。
姑娘一身红衣劲装,一发高束、红玉冠别住;身形凹凸有致,劲装下更是曲线诱人。
只见她腾来跃往、高踏低跳,将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。
或挑、或刺、或砍、或劈、或旋转、或回马……
一招一式,都耍得有模儿有样;一举一动,都令人十分地赏心悦目。
画海操手环胸,好整以暇地又盯着人看上了。
就盯着,很无礼地盯着。
盯得红衣姑娘越舞越快、越转越急,带动得周围、树枝上的树叶儿都有些抖动了。
直到姑娘的动作越来越慢,手中的长枪也尤如千斤之重一般掉落在地,发出轻响。
直到姑娘随枪而踉跄摔倒。
姑娘满面红云,狼狈得掩住脸,两息后,不闻声息。转头一望,人已不见。
红衣姑娘:“……”
(>﹏<)
画海再次转向。
左侧转,走到林子的另一边,绕过去,再往前。
他身后跟着的亲兵队长曾建祥,就听到另一亲兵小声嘀咕:“头儿这是有多恶趣味儿啊。”
曾建祥就想出声斥责,结果,话到了嘴边,说出去的却是:“嗯,冷血。”
亲兵们顿时发出憋笑的闷声。
一个亲兵感慨:“那么多好姑娘……其实人家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头儿的注意吧?很大胆了。要是刑官大人看见,没准会上去夸赞几句。”
“嗯嗯,这些姑娘比起以前羞答答得强多了。起码她们敢对着外男展示自己了。精神风貌不错。”另一个亲兵也感慨。
还有一个亲兵则“嗤”道:“是大胆了,脸都不要了。现在这是什么场合?男女都能随意走动的地方,就穿成那样儿、耍成那样儿。别说头儿瞧不上,连我也瞧不上。”
曾建祥侧头瞪了那亲兵一眼,斥责道:“人家可不稀得给你瞧。不沾了咱们头儿的光,你算哪根葱?别废话了,赶紧跟上。”
“跟什么跟啊?瞧瞧,又站在那儿看上了。”一亲兵道。
是的,画海又站在了前方。
因为此时,他的右边侧前方,朝着湖水的方向,正背对着他、站着一女子。
一身束腰黑裙,裙底绣着金色蔷薇花,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半披散着、半挽着髻。
身影窈窕、背脊笔直。
黑裙姑娘正双手负背,面对着湖水站立,下颌微抬,仿佛在检阅着什么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