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放下手,再笑了笑道:“也许有关呢?也许就是他俩在故布疑阵呢?”
话音刚落,二人跪下了,冲着陛下大呼起了冤枉。
季铭:“……”
他看着促狭的画海,眼神很是无奈。
画海倒不觉得是自己在搞怪,他是真的会将所有的可能都算在其中。
看到季铭的视线,画海才对二人道:“起来吧。先站去一边。是白是黑,待查过后才知道。”
二人只能互相搀扶着起身,靠去了墙根儿底下。
实在不是他俩胆小,汪培更是刑部的尚书,只是看着画海那气势、那眼神……
他俩相信:只要画海愿意、就能随时在不知不觉中、将他俩的脑袋取下来当球踢。
关键是……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。
他俩并不想枉死,更不想背负上造反的罪名。
这时,已经走去检查每一张小几上茶水的画海,忽然听到吕树贤的惨嚎声断了。
正背对着吕树贤的画海,一皱眉、足跟一踏地、整个人就倒着飘退了过去。
退到吕树贤身边,就发现其人已经断了气。
且七窍正在渗血。
画海一掌拍开吕树贤的下巴,就闻到了其嘴里散发出的、“青蓝毒”的气味。
气得画海一拳打在吕树贤的胸腔上,将其整个胸腔给打得凹陷了下去。
吕树贤以前是文官,并不曾习武。且今日他们的行动,是抱着必胜的信心,这才让吕树贤不惜亲身冒险前来。
画海就没有料到,这样的情况下:吕树贤居然还事先设置了毒牙。
毒牙,内含“青蓝毒”,那是死士才有的。
而吕树贤是什么人?根本就是个窝囊废、怂包蛋!就是个只会内里阴私、对外却豪无半分骨气的稀泥软蛋!
怎么可能会有决死的勇气?怎么敢在自己的口内藏毒?
画海想着,咬着后槽牙,慢慢站起身,慢慢地看向在场的所有人。
眼神像刀子一般、刮过每个人的身上。
没有人动一下,没有人敢动,全都心弦绷紧、头皮发紧。
但是,之前跟着樊通冲进来的十名侍卫中,有一人的手指微微蜷曲,还有些发颤。看起来像是被这眼神给吓坏了。
画海笑了,笑着活动了下肩膀,笑着看向季铭道:“陛下,这里面没有人可疑了。微臣去外面查查。”
说着,就转身朝向了外面。
脱离了画海那如利刃般的视线,屋里大半的人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包括那名侍卫。
可这口气刚刚松出。
本已转身往外走的画海,毫无征兆地、在这一刻间,猛然出手。
身形忽然飘转,如风掠进,五指如勾,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际,扣住了那名侍卫的咽喉。
同时,没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,画海的另一只手,就抓掉了那名侍卫的下颌。
抓得脱臼、耷拉了下来。
有人没忍住,被这突然的一幕给惊得“嗝”了一声。
画海只当没听见。
他捏着那侍卫的脸,对着光线看了看。
果然在其的嘴里、牙齿的末端、发现少了一颗牙。刚刚才少的。
这人才是死士。
显然:这人为了杀吕树贤灭口,不惜拔了自己的毒牙,趁人不备之际,弄进了吕树贤的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