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一边摔,一边恨恨地、压低了声音怒吼。
“什么狗屁死士?!如此这般的不中用。潜伏了十年,一点儿作用没起到就被人给拔了个干净!”
而屋子角落里,一个青衫男子,闪避着地上不断崩溅的碎片,一边对这人道:“你急什么?咱们还有后招,得沉住气!”
“后招?”
那人冷笑。叉腰回道:“高澎,多难得的咱们才控制了他。可结果呢?还有吕树贤,咱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藏住了他?以为一击必中的,可结果呢?
就差一步、只差一步,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就全死了!
画棠、画海!画棠、画海!该死的混蛋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?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决掉他俩?
不解决掉他俩,咱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成功!”
青衫男子听到,沉默不语。
过了会儿后,走上前,抱住那人,温言软语地道:“放心,总有办法的。”
“我不觉得有办法。”
那人被这一抱,散了火气,喃喃着道:“我杀了那么多女子,一定会被画棠发现的。她、她的眼神太可怕了。她一定会抓到我的。”
“别怕,有我在呢,要不,我们先跑吧?”青衫男子回道。
他本来想说,有他在,什么都不用怕。可说到后面,还是拐了口。
他觉得:如今他们最好的法子,就是先逃了。
可那人不愿意。
一听逃,就甩开青衫男子的胳膊,转身冲着他咆哮道:“逃?你就只知道逃。这天下都是画棠的,你让我往哪里逃?
现在那些贱民们都学会了互相监督、到处举报,你觉得我们能逃到哪里去?哪里才是安全的?
逃走之后要怎么过?每天缩起脑袋过日子吗?那我情愿和吕树贤一样,冒个大险,然后或生或死就随意好了。”
青衫男子一听,垂下了头。
好一会儿后才道:“那咱们也不能就这样等死。”
“对,不能等死,”
那人的眼神一听等死,眼神瞬间就转为了狠戾。
语气也恶狠狠地道:“就算是死,我也要拖着他们一块儿下地狱去。他们不是喜欢做‘幽冥’的官吗?那就下去一块儿做好了。”
“你想让她们派上用场了?会不会太冒险了?”青衫男子问道。
那人点头,主动抱住青衫男子道:“总比被动着等待强。咱们不好过,也不能让画棠好过。”
“其实,”
青衫男子想了想道:“我们最好是安静地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,现在能用的人几乎都没有了,再多做什么的话,底牌都会直接暴露,那才是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。”
那人听了,却是执拗。
“不,我不能就这么认输。我不甘心、不甘心!做了那么多、每一个计划都被破坏,我不服气!”
“行吧,那接下来的事,我来安排。”青衫男子道。
那人这才笑了。
……
而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