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棠想到这里,猛地坐直了身子。
还有一个!
第九子:季华!
外敌洗劫大都城和皇宫的时候,季华才五岁。
事后,有幸存的太监说季华死了。
宫中也的确有几个孩子的尸体被发现。
其中一个穿的就是皇子服,就是五岁。
可谁能肯定那就是季华?
但季华那时才年仅五岁,迄今也只有八岁,或者九岁。能干什么?
被吕树贤弄着当傀儡吗?
那不管是吕树贤、还是季华,都不可能有密旨。
所以,应该还有个皇子、或者几个皇子幸存下来了才对。
画棠想来想去,才想到:当初自己一行人进北寥营救质子,其中,就救出了四位皇子。
有两位,没能撑到回来就死了。
还有两位,回来后也是重病在身,那是画棠救不了的病。
“卫二,去‘枯绿院’,查一下那两名重病的前朝皇子。就是季悠的两个弟弟。季荣和季盛。看看他俩在这一年间,都做过些什么?和什么人有来往?”
站在门外的卫二,应声而去。
画棠闭上眼睛,双手拢在腹前,靠进椅背里。
她得小憩一会儿,放空一下大脑。
可也仅仅只是小憩了一会儿,汪培就经过通传,被卫四带了进来。
小虎听到声音,鼻子动了动。
熟睡中的画海,眼皮也抖动了一下。
画棠便示意汪培轻声一些。
汪培会意地、轻手轻脚走进来,再轻声但有些焦急地说道:“禀大人:东郊二里外的树林里,起出一具带棺女尸。因其死状有异,下面人就报上来了。”
“怎么个有异法?”画棠用力眨了眨疲惫的杏眼,问他。
汪培就回答道:“棺材内壁上,皆有其指甲抓出来的血痕。其十指的指甲也全都外翻、血迹斑斑。而且,其唇带断裂。您说过:这是典型的窒息死状。”
画棠听了,认真地看着他,问道:“这种案子,先查其家人、或是给其下葬之人。是尸体的腐败程度过高、要做面部还原是吗?”
汪培摇头。
苦恼地道:“死者大概是昨晚才下葬的。有新鲜痕迹,却没有墓碑。被在东郊查探异常情况的人发现,才给挖了出来。
您说过的:只要不是五岁以下的幼婴,立坟就皆得立碑。该案死者的年龄大概有17岁左右,埋藏她的人却没有给立碑。
坟包也没有。是平地。只因埋的土质稀松、又因土壤新鲜,故而被发现。
死者相貌,下官也已着人画出,贴出了寻人告示。相信找到真凶是早晚的事。
只是,大人,您看这个,是不是有古怪?”
汪培说着,将怀里抱着的一个蹴鞠球、放在了桌案上。
然后再道:“死者的棺木里,没有任何物什。除了这个。下官看来看去不明白,但却觉得非常古怪、又非常重要,所以就拿来问问大人。”
画棠看看那个蹴鞠球,再看看汪培。
汪培三十多岁就能做到刑部尚书,不是靠的家世背景,而是其对破案,是有着相当多的经验的。
上任三年来,也一直谨慎仔细。
他要是觉得这个球有古怪,那么,就一定会有。
办案人员,总是有着一种奇怪的直觉在的。而他们也更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