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吉胜摇头。行了一礼后道:“这冒充案还没个下文,大人您得给下官个说法才行。”
画棠点了点头。
点得整个人都有些晃。
然后出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白发苍苍的赵元文,带着赵云艳进来。
赵元文一见刑官大人,双膝就给跪下了。
一把老泪就流了出来,哭着道:“大人,是下官一心忙于公务,疏忽了家人啊。”
这阵仗,给画棠吓了一跳。
她起身,绕过龙案,扶起赵元文就道:“赵大人,有话您慢慢说,万事有本官替您作主。”
赵元文爬起身,双手反握住画棠的两只小臂,就摇着头,一边叹气、一边哭诉。
道:“下官家门不幸啊。今日凌晨两点左右,画大都督、画大都督他,唉,他有什么不能好好地进门谈啊?
他要娶云艳孙女儿,下官也是一百个乐意啊。素日里,也久闻他洁身自好,看着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,谁知……
唉,谁知他竟然半夜翻墙,夺去了下官那唯一的孙女儿的贞节啊……刑官大人,您要替下官作主啊。”
哭着,又双膝软倒,往地上滑去。
画棠也扶不住,赶紧就叫了卫三进来,将人给扶到椅子上去坐下。
画棠腾出手,这才看向了赵云艳。
同样羞得用袖子遮着半张脸,低垂了个脑袋的赵云艳。
画棠很想问问她们:只因恋慕其人,突然被靠近,就真的完全不挣扎的吗?
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、她画棠强调了多少遍的东西,就都喂给狗了吗?
可现在到底也不是骂人的时候。
画棠到底是问了正常的话。
“你确定是画大都督所为?是今日凌晨两点所为?你是被其上下其手、还是贞洁全无?”
赵云艳听问,羞得脸蛋儿都快滴出血来。
但还是一咬牙、一跺脚道:“臣女确定是画海所为。臣女的清白……已全然交代于他。”
画棠:“……”
她只觉得自己脑仁儿疼,生疼生疼的。
这时,一道朗越清亮的声音、却满含着讥讽之意传来:“是本都督?”
画海醒了。
终于被吵醒了。
他问着话,抱着小虎的脑袋揉了揉,然后才长腿一伸、蜂腰一挺,站了起来。
瞥了屋里人一眼,再转头冲着屋外扬声喊道:“从昨日午后至现在,一直有看到本都督的人,吼一声!”
“吼~~~~!!”
一大群人就吼了一嗓子。
画海再冲着屋里摊了摊手、耸了耸肩,一脸无奈地道:“听见了吗?”
说完,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一摆手,再道:“本都督洗澡沐浴去了。”
跨过门槛,顺手扒拉了一把小虎,再对着外面道:“来几个、不是,昨晚喝趴下了的人,起来走了,一块儿去河里洗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