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悠想了想,想摇头,但最后还是轻轻颔首道:“有这种可能。”
画棠苦笑了一下。
她再问:“那就应该是前朝结下的仇了。且不说这个,现在因为女子地位的提升,恨我的人不知凡几,无法从这方面追查。
子钰,那些死者之间互相有关联,那么,就一定还有这样有关联的好友活着。活了几个?”
“六个。”季悠回道。
六个……
画棠捻了捻手指,微叹道:“这六个人的身份资料你有查到吧?”
季悠指了指自己之前放在龙案上的那撂肖像,回道:“有,最下面六张就是。”
画棠闻言,抽出来,一张张地翻看。
都很陌生,除了一个人。
画棠指着那人说道:“赵云艳。最近似乎哪哪儿都有她。”
说起这个,画棠想了下后再道:“赵云艳今日来报的是假案。她昨晚应该与人有染,但绝非被强迫的。
此前我见过她。她已并非处子之身。昨日她来报案的时候,那脸色、神情、身段等等,都说明她不是被人给强迫的。
所以,她才不愿意让我为她检查。”
一旁的季铭听到这儿,接口问道:“你怀疑凶手跟她有关?”
“说不好。”
画棠回道:“她未订亲,已与他人有染。她应该也是杜晓丽的好友吧?知道杜晓丽被冒犯,就想着趁机裹个乱?好把她已失贞的事情推到我哥头上?
但这分明又不对。既然她不是被强迫的,那就说明她和对方是两情相悦的。
既然是两情相悦的,为什么又到处说是心悦我哥?又想赖上我哥?
总不能是被对方始乱终弃了吧?或者说,是她就想试试?如果她能就此赖上我哥,就能抛弃对方攀上高枝?
还别说,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些。那姑娘,浓眉大眼,看着爽朗外向,实则,眉眼里全是算计,不是个省事的主儿。”
“她有可能对你有恨吗?”季铭再问。
画棠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不过想了想后回道:“不清楚。照理来说不可能。她爷爷,也就是赵元文,是和我父亲同一批被裁撤或者下放的。
当时的赵云艳,应该只有十岁不到。能和我有什么仇?而且她的姐姐赵云霞,也被我们从外敌手里救出。
只是病死在了半路上。难道她因为这个恨我?那她要杀的就应该是我救过的病人,而不是那些觉醒意识了的姑娘。”
“去查查她吧,包括这六个,都好好地查一查。”季铭最后拍板做了决定。
然后传了丁焕忠进来。
在这过程中,季铭去一边拎了件薄的披风过来,给画棠披上。
已经习惯了被季铭这般细心照顾的画棠,只顺手扯了扯披风的衣领,便看向季铭道:“你身上有伤,尽量少些走动。”
“无碍,”
季铭温暖地笑。笑着坐下,将画棠的双手拢在自己的手心里。
再道:“一年四季,你都这般寒凉,尤其是这十指,总跟凉水里刚捞出来的似的。总也捂不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