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染料,是染衣服的,去查一下各个染布坊,问问有没有什么人最近拿竹篾条去染过。或者染料有无丢失的情况。
对了,那个棺材也要去查。看是哪家棺材铺售出的,都售卖给了什么人,应该就能很快查到活埋案中死者的身份。
不出意外的话,以那名死者的家为中心点,染坊、竹材、或者售卖此类蹴鞠球的杂货铺,都应该在那家人的附近一个圆圈内。”
汪培听了,眼睛越来越亮。
听完后,直接竖起两根大拇指比了比,然后揖手躬身,行了个礼后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画棠则握住小刀,继续切割那个球。
不过才切了一刀,汪培就又回来了,索要那个球。
“大人,下官要拿着比对材质那些。”
画棠点头,抬起手,将破球给其推了过去。
汪培抓过,再行了一礼退出去了。
画棠就拿着小刀,把玩了一会儿。
脑子里在想:那球究竟是对西郊案的提示?还是凶手在故意给自己添乱?
琢磨了几息后,画棠就将小刀放下,也将这些猜测放下。
就像她自己之前说的那样:不管凶手想干什么,这应该仅仅只是个开始。
她只需要等对方后续的动作就行了。
她起身,准备出去洗把脸。
连续三日两夜没睡了,有点儿犯困。
这时,丁焕忠请见。
画棠又坐回椅子里,示意让人进来。
丁焕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,眼帘也有些浮肿。
画棠以为他会对着自己哭诉,结果没有。
他走过来行完礼后,就递过一个卷宗,说道:“大人,您看这桩案子该怎么判?”
画棠接过卷宗,没有翻看,而是和缓地问他道:“丁大人,你要不要请沐几日?”
丁焕忠摇头。
吸了吸鼻子道:“下官没事。一个多月前,小女丁媛媛失踪,下官该想到的、该难过的,已经承受过了。
现在,得知了她的下落,下官的心也就放下了。虽然……这是个最坏的结果,但总好过一直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的强,是吧?
媛媛失踪的时候,她就没有带下人出去。而是和她两个好友一块儿去书院的。
半路,她们仨就都齐齐失了踪。下官也找了这么久了,都没有找到。
还想着:她是不是响应大人您的号召,和三五伴当一块儿游山玩水去了。
因为她走之前,找下官要了五十两银子。
下官问她要做什么,她说要和几个好友一起研制什么物什。说是要给下官个惊喜,要保密云云。
下官也就鼓励她这么做了。
结果……”
丁焕忠说着,揉了揉眼睛,再吸了吸鼻子,道:“不说这些了,大人,您先看那案子该怎么判吧。正事儿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