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看到季铭不开心的表情,想了想再道:“等我手头现在堆积的案子解决完了,我就去找个老夫人。
让礼部走纳采、问吉那些个流程。还有两个多月,来得及。你不是早就让绣娘在绣嫁衣了吗?
流程那些个能省就省、能快就快,我不在意那些个形式。至于嫁妆,我就去搬你的库房好了。搬着在城里走一圈儿,再还给你。”
季铭:“……”
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画棠:“一辈子就一次,还是帝后大婚,你真要这么简洁随意啊?要不是了解你、要不是我也不喜欢繁琐,只怕我都要以为你不在乎我了。”
听得画棠放下了茶盏,侧身,双手端起季铭的脸,很带同情加好心地安慰了他一句:“一辈子只待你一人,根本就不是随意了。”
这话,给季铭听满意了。
满意得从头到脚都甜出了泡泡。
他伸手抱了抱画棠,然后就站起了身,道:“老夫人那些我去找,流程那些我去安排。你专心破你的案子。”
说完再揉了揉画棠的脑袋,满带暖意地笑着出去办事了。
画棠看着季铭那长枪一般的背影,心里忽然感觉:自己挺对不起他的。
他待自己全心全意、一直默默地仿佛山一般地支持着自己,可自己几乎就没有去哄过他、好好地照顾过他。
现在准备大婚事宜,自己也全程没有参与过,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,太不像话了。
关键季铭也没有抱怨,还乖乖地包揽了所有,也包容了所有。
此生得遇这一人,当真是三生有幸矣。
只是,感慨归感慨,抱歉归抱歉,画棠依旧没法分出精力在个人的事情上。
她收回乱跑的思绪,重新翻看起了各类记录。
反反复复地看,全面地去看,才能保证不出纰漏。
而季悠和卫一很快回来了。
卫一直截了当地禀报道:“瑞王季庭耀棺材里的尸骨,年纪太轻了,而且是死于割喉。”
卫一性格沉稳,跟着画棠学了那么久,基本的验尸、验骨,是十人卫队中学得最好的。
认真说起来,现在卫一到卫十,都可以出师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另一边。
画海正带着人全城大搜捕。
搜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时,门都快敲破了,里面才出来一个女子。
匆忙整理过衣裙的女子,长发还披散着。
画海一看,认识。
是赵云艳。
赵云艳见是画海,愣了一瞬,惊讶地问道:“画大都督?”
画海颔了颔首,算是回应。
他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座小院的门脸,然后问道:“这儿是赵府的别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