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画海而失败了……
我是真的弄不懂,世上为什么会有画谨年那样的人?为什么能培养出这样的一双儿女?
害得我的计划,一败再败。
东郊那女子是我让人活埋的,为的就是让你们注意到蹴鞠球。就是想打乱你们的思维、好引你们去关注那个被活埋的人。
或者,引你们到处去找被我绑架的那些朝臣们的家人。
谁知道居然也失败了。
因为我的匆忙加上人手不足,绑架了那么多的人,居然都让你们给轻易找到了。
最可恨的就是:那些人的家人都被绑了,他们也不愿意冲你画棠下手!其实……我早该猜到的不是吗?我自己都不敢的呢……”
画棠听这儿,淡淡地问他:“是你给赵云艳说的:季虹创办青山女子书院的事情,和我父亲有关?”
“是,是我说的,”
季庭峰点头回道:“季虹那样一个被摆布了一生的人,如果没有你父亲的怂恿,又怎么可能会想着去创办那样的一个书院?
其实这事是最好推理的。
季虹向季承康保举了你父亲,然后季虹的心性就变强了、就去办书院了,不和你父亲有关、还能和谁有关?
我这么跟赵云艳说,也是想加深她对你的恨意。你的推理能力强,我的也并不弱。”
画棠听了,却只觉讽刺,满满的讽刺。
她都不知道该回给季庭峰一个嘲讽、还是怜悯的表情了。
她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你们这样的人,是不会懂季虹季院长的。更不会懂一个女人。”
季庭峰苦笑着站了起来,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土。
问向了季铭:“我没有亲手杀过人,你不能治我的死罪,顶多只能判我流放。可我也是皇族的血统,所以你就只能关我幽闭。我什么都说完了,可以走了吧?”
这话,给屋里的人都气乐了。
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、才能把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。
画棠也在笑,淡淡的笑,笑得一丝儿温度都没有。
她踱到季庭峰的对面,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这个人,以无限悲悯的眼光看着这个人。
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季庭峰,你这一生是有多窝囊?为了躲避季承康对你的迫害、不但逃去了封地,还不得不诈死。
国朝遇难时,你又担心这、害怕那,而不敢为了百姓们站出来。
等人们终于过上好日子了,你又想图谋个现成。
你千般算、万般谋,却只让自己活得不如地沟里的一只老鼠,只敢在暗中上蹿下跳。
甚至到了现在,你居然还能以为只要你没亲手杀过人、就会无罪?
主谋之罪,你了解吗?
主谋之罪,比从犯的罪更重你清楚吗?
企图谋害陛下,仅这一条,你的命就已不保。何况还有教唆手下祸害女子、胁迫利诱郭朝炎、编造谎言利用高澎、挑唆帮助赵云艳杀人?
死在他们手上的每一个人的性命、都得算在你的头上。
不过本官不会杀你,怎么判你的罪,让陛下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