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海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,也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。
看到这么一封信,他“嗤”了一声,就准备随手撕掉。
对于他来说,十八年的秘密、早已不是秘密,根本就没有任何追索的必要。
甚至他都感觉:这个叫越穿的人、真的是蠢到可以、好笑得可以。难怪会被自己的父亲、给压制到这么狂躁的地步。
那么,在画海的面前,画海依旧不会觉得那人有什么出头的机会。
他啊,他只会比自己的父亲做得更绝、更狠。
但是手刚抬起来、画海的动作就顿住了。
十八年前的秘密?
十八年前、父亲并没有去世,哪儿来的墓碑?
画海再仔细看了看信笺的纸张、信匣的材质以及新旧程度,再抠了一点儿火漆下来,轻轻地捻了捻。
然后对季漠说道:“这封信有大问题。信匣和信笺绝对是今年才有的物什,书写信中内容的笔墨,也绝对就是才写了不到一月的时间。
唯有这火漆,是十几年前的旧物。却完好无损……
恐怕这写信之人、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什么。
会是什么呢?会是事关我父亲的秘密吗?夫人,对此你怎么看?”
季漠闻言,也是伸出手、拿过信、信匣那些,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。
越研究、眉头就皱得越紧。
“夫君,恐怕你要赶回京城一趟了。另外,也得通知小妹他们赶回去。从这人的语气来看,父亲墓碑前的秘密、恐怕还关乎着人命。
如果你们不回去,只怕关连到的人命会越来越多。
这人很压抑、也很愤怒。他用这种手段让你们知道、他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高超手法。
如果你们不依言照做,我担心,他后面的手段会越来越激进,甚至有可能直接就跑来这儿杀人。
毕竟:能牵动你们兄妹俩的、除了你父亲的秘密外、就只有案子了。尤其是你妹妹。
你们可能不在意父亲的秘密,但你妹妹一定不会放任案子的胡乱发生。”
季漠说着,再指着信匣右下角、一些雕刻的暗纹,说道:“这些花,你可曾见过?”
那是一些像树枝一般、上面还有一朵朵细小花朵的暗纹。这样的暗纹在木制物什上、随处可见,本并不稀奇。
但在季漠的提醒下,画海认真看过去之后才发现,这样的花朵,自己并不认识。
甚至,从未见过。
他摇了摇头道:“我没有见过。花啊朵啊之类的,你们女子应该比较熟悉才对。你对此有没有印象?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
季漠也摇头。
再细想了好一会儿,才思忖着再道:“一枝上开的双色花朵,就已非常罕见。但并不是没有。
一朵花的每一片花瓣上、都是双色,这样的花更为稀有,但我也见过。而且那些都是复瓣花。
唯有这种……单式花瓣、只有五瓣,而每一瓣上面的颜色居然都有三种之多……
真的是见所未见。
你看这花瓣上刻得深深浅浅的,是代表着颜色的吧?是三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