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棠沉下了面色，沉下了声音。

“你的命是命、那些无辜者的命就不是命了？仅仅因为你要活着、那些人就该去死、是吗？那个孩子就没机会长大了是吗？

可惜，本官告诉你，你的主子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她派你杀的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。不知道她现在如果能清醒一点的话、会不会恨不能咬死你？让你陪着她一块儿下地狱去？”

“什、什么？”

马纵听得震惊一脸。“亲生儿子？她的儿子不是……”

马纵去齐家杀人的时候，连火烛都没点。就着院中挂着的灯笼的朦胧的光线、已经对杀人手法很熟练的他，就利利落落地把活儿给干完了。

所以，他并没有看清那个孩子的脸。

现在听到刑官大人这么说，马纵就能想像得到，他的主子……

而这时，柯务被放了出来。

柯务也被刺激得处于近乎疯狂的状态，他一冲出来，就照着林氏打、又奔着马纵打，一时倒是……

忙得不知道该先打死谁了的样子。

画棠就由着他们打。示意卫二看着，然后自己就走了出去。

画棠私心里想着：由着他们自己互相打死彼此得了。像林氏和马纵那样的人，都不配处之以公刑。

“柯务该死吗？”

就在画棠想着怎么处理这桩案子的时候，她听到楚迎月这么问了句。

画棠想了想，摇头道：“若从律令上来看的话、柯务还罪不至死。他无非就是包养了个小妾、生了个私生子，然后耳朵软、被外室给利用了一把。

后来，他又被自己的夫人给利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