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元化吼回去。
“慕静安你长没长脑子?怎么就是我惹了他了?我冤枉他了吗?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锻炼、难道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?可所有的人眼睛都没有瞎,只有你的瞎了。
你要偏私他是你的事情,但你拿所有的人开玩笑、就为了你去偏心他。这像话吗?
你当的什么官儿?你把我们全当工具陪他玩是吧?那你自己去陪啊,我们是朝廷的官员,又不是你家的官员,你拿什么大葱插鼻装大象呢?”
说完,芮元化转身就走了。
反正他也没什么可怕的,他做得正、行得端,想要弹劾他、撤掉他,也得吏部同意才行。
而他对朝廷有信心。他相信朝廷也不会胡乱冤枉一个人。
反而是他、他准备先弹劾慕静安一拨儿。
可是在提起笔写奏折的时候,芮元化又犹豫了。
这说来说去,也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。
不管是哪儿、都有阵营,每个阵营里互偏互帮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他这要是弹劾了慕静安、就为着这么点子小事,有必要吗?
朝廷会怎么看?会觉得他芮元化吃饱了撑的吧?
芮元化想了想,扔下笔,找俩好友喝酒去了。
他不准备跟慕静安和伏厚那种人一般见识。而现在是那俩在生气,他芮元化又没做错、凭什么生气气坏自己的身体?
让那俩自己混去呗。他才不会为了别人的错误、惩罚自己呢。
想通了的芮元化,高高兴兴地过年去了。
结果第二日,也就是大年初三的早上,芮元化突然就收到了慕静安将他给解职的消息。
这把芮元化都给气乐了。
自己好歹是朝廷的四品大员,慕静安居然不报刑部、不报朝堂,就这么让他滚回家睡大觉去了?
啥嘛。
那慕静安真的是太把他自己当个人了、还是把一州当成一国、自己当成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