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了他，下官跟谁混都是一样的，可没了他，下官也很难过的啊。怎么就能是下官杀了他的呢？

下官昨晚一直在公事房的小憩室内生气，虽然一夜都没有睡觉，可下官也没有出去过啊。下官气都还没有生完呢，怎么可能有闲心去杀人啊？

就算有、也只会去杀芮元化好吧？干嘛要杀慕大人呢？下官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

画棠实在听得忍不住、出声打断了他。

这人……还真的是……

画棠抬手，揉了揉眉心。

她感觉自己的胃里有点儿不舒服了。也不知道是今日早上吃了什么不对劲儿的、还是怎么了。

她端起热茶，大大地灌了几口，好歹压下了那种感觉。

才再想了想伏厚说的话。

忽然就觉得这人说了一堆的废话，但其中有一句肯定是非常真心的。就是那句：他跟谁混不是混。

所以，慕静安以为的、伏厚是其心腹的观念、根本就是错误的。这俩人的关系，其实是慕静安离不开伏厚、而不是伏厚离不开慕静安。

还别说，想想还真挺好笑的。

人人都以为伏厚拿慕静安做依仗，而事实上伏厚这样的人、心里只有他自己。

画棠都有点儿觉得慕静安死得冤了。

“据本官调查所知：慕静安死前，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。说说吧，他什么时候从你的小憩房中离开的？离开之前都说了些什么？做了些什么？”画棠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