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已经不只是区瑞祥和延边人的争斗。
其中有李国荣这个反骨仔,还有一帮我的老乡,黔州人。
我信如果只有成宏这群延边人,我信区瑞祥这个本地大哥,伤筋动骨能收拾成宏。
但现在身边有个二五仔不说,还有黔州人也掺和进来。
甚至不只是黔州人,之前他提到,对他虎视眈眈的势力,说不定都有份。
他区瑞祥除非是天王老子,不然今夜必死。
我不可能神机妙算,事无巨细都能算到,区瑞祥这个社会大哥,倒得太快了。
快到我都有些怀疑我八字,是不是有问题,专克大哥。
我心中烦闷,最终还是拿起了成尚霖手里的死人烟,点了一支。
李左一直神情恍惚,刚才落在他身旁那两颗枪子,是真把他吓到了。
我心中烦闷,懒得搭理他,生死之后,我甚至对他生出一股子怨气。
要是真听他的,急急忙忙往上凑,我就活不过今晚了。
抽完一支烟后,我拍了拍李左和成尚霖,示意他们走。
“成尚霖,你来开车,找一条大路直走,能离开五邑就行。”
我想的是,牛sir这次的事,我不能再帮了。
五邑这种地方,比柳巷镇和黔阳不知道复杂多少倍。
我楚老二万万算不上过江龙,上午扎人几刀,下午就有人拿喷子来索我命。
为了找徐让,给牛sir续香火情,有个前提是不能把命搭上。
这跟怂不怂没关系,九死一生的局面还不跑,那就不是胆子,是他娘的山炮。
徐让藏在五邑,但现在的五邑,绝对不是我能继续待下去的地方。
成尚霖开着车,顺着我们来时候的路,往回走,走到一个岔路口后,特意选择与来时相反的方向。
我坐在副驾驶上,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。
“李左,待会找个地方联系文通茶楼,我们过几天回去。”
“成尚霖,你开车的时候注意点,遇到延边人或者黔州人,直接绕着走。”
成尚霖直愣愣的问道,“二哥,你们黔州人有啥特征啊,我咋知道谁是黔州人啊?”
本就心烦意乱,所以没好气的回答道,“我们黔州人多个卵子,你看那个像就去把他裤子扒了看一眼。”
成尚霖低着脑袋,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然后,他就把车开进五邑市区了。
我看着贴着封条,那天晚上刚遭枪击的会所,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落在成尚霖脑袋上。
“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,是不是故意的,我叫你离五邑远点,你直接给我杀到市中心来了。”
成尚霖委屈的抱着脑袋,也不敢躲,“二哥,我真冤枉啊!我们才来这里几天啊,谁知道路啊,换你来开,说不定直接开到外海镇去了呢。”
我一阵语塞,确实,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马路又四通八达,拐错几个弯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我叹了一口气,知道是自己心态出问题了,想着怪李左,怪成尚霖。
我是他们的大哥,是我带着他们玩命。
理应在这时候比他们都镇定,他们可以慌乱,我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