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去求牛sir,毕竟这件事闹到如今这种地步,是他预想中最差的结果。
现在说什么,都是于事无补。
不过牛sir既然愿意来见我,那证明他已经做出了保我的选择。
不然第一时间应该是与我撇清关系。
牛sir没有听我废话,他揪住我的头发,在我耳边快速说道。
“你记好了,要想活,所有事情一点都不能认,不管他们诱导你,问是不是你带人去李家山地头的,还是假意问区清斌开枪前,有没有和你商量过,你有没有想到过,你都装傻,都要说不知道。”
(明令禁止诱供,但很多事审讯你的老油条,把你诱供了你都不知道,进去了一定要当心,当然,我希望小兄弟们用不到这些)
“问你你就说那天去吃饭,只是你和区清斌认识,所以路上见到就一路去了,你不知道他带了枪,和李家山说话也是为了充面子,喊人压住区清斌是枪响了你害怕,那些人为什么听你的你不晓得,反正你就给我想尽办法,往死赖,赖不掉了你就闭嘴,什么不要说。”
“我看了卷宗,你在五邑一直很干净,没有犯事进来,山河,扛住了,从头到尾扛住了,你不是什么大哥,你就是个小混混,什么事都不知情,跟你没关系。”
牛sir说的每一句话,我都记着,待他说完之后,我迟疑的问道。
“牛sir,这样耍无赖有用吗?再说了我不是铁打的,估计今晚你不来,明早他问我是不是跟本拉登混的,我都承认了。”
有没有能扛住各种酷刑的人?那肯定是有,我们的先烈。
但那是族谱单开一页,能上县志的人物,我是什么?我是个二流子。
我能和他们比?
答案肯定是不能。
其他人写故事的时候敢不敢吹,自己打不怕折磨不怕,嘴就是硬,就是义气,我不知道。
但我真不敢吹这种牛批,因为单单三台灯,就给我折磨得要死要活。
再上点其他手段,估计衙门口供笔录上写,我和本拉登有密切往来,我都签字表明,以上笔录我已看过,与我所说一致。
牛sir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我头一巴掌。
“我会让我的人在这边看着,陪着他们一起审讯,这样你会少吃点苦。”
“而李左他们三个人,我已经打电话去文通茶楼,让他们去临沧报案,找几件不大不小的事,让我有个由头把人要过去。”
“山河,杀人的是谁,我们衙门知道,你们心里也清楚,所以这件事还有操作的空间,你没拿枪更没亲手打死人。”
你这般薄凉的人,亲自安排他跑来,自己还留下来,背后有那样打算我也晓得。”
“按照你楚老二的性格,应该第一个把人送到衙门才对,既然你这么安排了,那你应该也做好了死保他的心思,我不废话喊你交人,就算要交你估计也交不出来。”
“刚才我说的那些,你记好了,只要你不认,我就有时间活动,把你往外面捞。”
牛sir这一长串话,没有任何停顿,看样子在来找我的路上,就想到了办法。
担心李左那些人没我能抗,先提前让临沧那边报案,有一个要人的由头。
不管五邑这边给不给人,牛sir起码有了介入这件事借口。
而后现在叮嘱我,让我什么事都不要认,只往外撇清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