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道谁砸的这一钢管,是真把我砸得头皮发麻,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到了什么筋,被这一钢棍打得手都抬不起来。
我无能为力,仅剩下一只拿刀的手,要不停挥刀,将旁边那些想要翻上楼梯的人逼退。
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区瑞祥,踉跄着往下走,只有左手的他,一旦被制服,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。
给他挥舞铁棍的空间越来越小,最后,被他打得皮开肉绽,头破血流那位狠人,反手扣住手里的砍刀,砍刀环扣住区祥瑞的脖子,狠狠一划。
区瑞祥就在我眼前,被割了喉。
有人杀过鸡吗?
杀鸡最简单的方式,就是捏住鸡脖子,用刮胡刀片,轻轻划一下脖子,然后把鸡提在手里,不让鸡挣扎,静静放血就好了。
区瑞祥现在就是那只鸡,他的脖子处不停流血,浑身微微抖动,最后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软趴趴的倒在地上。
弄出人命来了,这一下那些延边人,开始慌了。
但直接被踹了一脚的太监,挤开人群走了上来。
见到死人,他不仅没害怕,反而哈哈大笑,伸出脚踢了几下区瑞祥的尸体。
“好好好,没得事,没得事,这条人命我背了,你们不要怕,是我杀的,都是我杀的!”
“反正三条人命是一枪,多几条也是一枪,都是我杀的,我来抵命,你们不要怕。”
太监这句话,让原本有了退缩意味的东北人,再次躁动起来。
太监拿命给他们兜底,他们真的没有了任何顾忌,接下来肯定是往死弄我们。
“爸!”
身后响起一声惊叫,区清莲泪流满面,不知道何时,她从楼上的房间中出来。
看到了这一幕。
太监看到区清莲,眼睛都红了,扯着嗓子大叫道,“别着急,一会儿就送你去见你爸,哈哈哈,老子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。”
我红着眼睛,扯着脖子大喊,“谁让你出来的,给我滚回去。”
这一次,我的话没有任何作用。
区清莲跌跌撞撞的想要下来,去看看区瑞祥。
少了区瑞祥,我和老板独木难支,已经被这些人压得往后退。
老板的脸上被砍了一刀,鲜血糊住他半边脸,我则是两边臂膀,多了三条刀口。
真正意义上的打架,不会打一两个小时。
特别是这种群架,用个不恰当的比喻,你说你在床上你能三十分钟,我都可以说服自己相信。
毕竟有种病,叫射jing障碍,不应该嘲笑病人。
但你要说你在一场群架中,一直和人打了三十分钟,你把我杀头我都不信。
这是一直打,不是追着打,是两个人势均力敌,你一锭子我一拳头的那种。
从太监进来,再到区瑞祥到底,只用来十来分的时间。
我已经感觉自己气喘如牛,手变得跟面条一样,软绵绵的有气无力。
我清楚的知道,这样耗着,再过十来分钟,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死字。
这是我的绝处,可要怎么逢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