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左脸色巨变,抬手打了自己两个巴掌,“二哥,最近在看守所太舒坦了,说话……”
我笑了一下,抬手打断李左的话,用筷子夹了一个鱼头给他碗里。
“李左,还记得98年开年,我去见徐让,你替我出主意说要通知牛sir不。”
李左吓得一个激灵,但我轻轻扫了他一眼,不让他说话。
“当时你在院子里面跪了半天,后面是有人喊你起来,你才得起来,但你现在要记好咯,以后再跪下去。”
“可就没得人求我喊你起来了!”
说完之后,我筷子一点,“好了,你饿了,今天嘴巴用来吃饭就好了。”
李左埋下头,开始扒拉碗里的饭菜,一句话也不敢再说。
李左呵斥戴宗恒,看似一件小事,实则上,他犯了我最大的忌讳。
在我心里,我这个集体当中,只能是我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最大,最管用。
其他的人,只有听着的份。
更不会需要一个人,成为除我之外,最有话语权的存在。
李左不如王寒聪明,我不知道李左有没有反骨,但他心里,一直想做一个类似白纸扇的角色。
只是他只有小机灵,却不如羊胡子或者王寒有心思。
戴宗恒被我收拾李左的举动,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我神情十分轻松的笑笑,给他倒了一杯酒,“宗恒呐,现在和上次不一样,上次官家和陈强都没什么准备,朱星辰才能得手。”
“现在官家盘查力度很大,先不说能不能接近陈强,就算能,一枪打死他你们也得完蛋,我楚老二不是那种拿自己兄弟性命,做垫脚石的人。”
主要是你两个要是落在官家手里,绝对把我指认了。
要是你们枪杀陈强后,立马吞枪自杀,我现在磕头送你们去。
戴宗恒端起酒杯,把我倒的酒一口给闷了。
“对不起,二哥,是我太蠢了,没想到这些。”
我哈哈一笑,“都是兄弟,说这些,来来来,都举起杯子,大家碰一个。”
李左刚把碗放下,准备去摸酒杯,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喊你今晚,这张嘴巴用来吃饭就行了。”
李左脖子一缩,端起碗继续往嘴里塞。
……
我调人过来,自然是要报复陈强的。
但我没想到的是,还没等我想好怎么给陈强来一下。
陈强先被人枪击了。
我拿祖宗牌位发誓,枪击他的人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也正是陈强在我意料之外的被枪击,让我开始怀疑,柳巷镇进了第三方人。
这群人到底是逃亡到柳巷镇的悍匪,还是县城或者市区(省城)某位大哥的头马,不得而知。
直到他们第三次犯下枪击案,我和陈强才猜到他们是谁。
皆是因果报应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