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成尚霖,没有留在高平,牧野大哥给我们安排好了落脚点,在莱州。
牧野大哥的人脉之广,从这一次可见,进了越南地境,就有人接上我们。
不过接我们的人,给我吓了一跳。
来人中,有两个黑黑瘦瘦的越南人,跟我在临沧遇见的差不多,他们手里一人提着一把五六步枪。
在这儿提一嘴,东南亚虽然很乱,但非要在越南,老挝,柬埔寨,缅甸这些地方,选出最安全的国家。
那肯定是越南。
越南虽然是军政府当政,但境内和缅甸等地方不一样,没有各种民团,武装。
军警虽然贪污腐化,但起码是个一体政权,比缅甸那些军阀割据的地方好得多。
我和成尚霖都没有带武器,见到这两人后,成尚霖伸手一拦,将我挡在身后。
一个壮实的中年人,从拿枪这两人背后挤出来,“你们就是许公子内地来的朋友吗?谁叫楚老二。”
我微微松了一口气,向前一步,“朋友你好,我叫楚老二。”
他上下打量我一眼,“嗯,走吧!”
我和成尚霖跟着他后面,穿过几片连绵的山林,到了快天黑的时候,终于上了路。
我和成尚霖,还有拿枪那两人,坐在一辆皮卡车的后面,一路颠簸,去了莱州。
莱州安顿我们的人,叫忠哥,做花柳生意的,在莱州本地也算是吃得开混得好的人物。
我和成尚霖在他下面的一个花柳地,看起了场子。
我不是什么走哪儿,就能在哪儿混起来的天选之人,特别是越南这种地方,遍地都是狠人。
我真是走哪儿都要折腾一下,那我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我用。
出来混,后台,实力,手狠,脑子,都很重要,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,就是运气。
我运气再好,也不可能次次都搅弄风云后,安然脱身。
而且因为1999年发生的事,让我心如死灰,每天浑浑噩噩的晃悠着,活一天算一天。
没心思在越南也打下一片基业来。
成尚霖那种没心没肺的人,倒是比我过得好。
身边甚至有三五个,刚二十来岁的小年轻,然后这小子待了两个多月,竟然半生不熟的说起了越南话。
当然,我是不懂越南话,也不知道成尚霖说得对不对。
我每天吃饱了睡,睡醒了去场子里面看一圈,整天沉着个脸,一连好几天都不和人说一句话。
除了成尚霖,其他人都对我敬而远之。
期间在越南,我没有做什么事。
比如收拾几个不给钱的嫖客,然后再牵动他背后某位人物,我一路过关斩将,打败这位人物,最后把忠哥也给收服了,成为这莱州的大哥。
这种套路,肯定是没有的,编倒是可以编个几十万字,但没意义。
我身上没有值得说的事,不过成尚霖倒是可以。
在1999年最后一天,成尚霖突然有些扭捏的找到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