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。”
“在我们脚下踩的这九百多万平方公里上,只有镰刀和锤子想不想办的事,没有它办不到的事!”
“你以为这句话是在闹着玩吗?”
“两天,两天我把人找出来,然后打电话给你,你来杀!”
张申凯这几句话,比这寒冬腊月的风,更加刮骨。
彻骨寒啊!
我望着江水,阴沉了许着的脸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张主任,原来你今天等在这儿,是给我送催命符的啊!”
张申凯哈哈一笑,“楚二哥脑子是真的好用。”
这人死了这事不算完,得我死了,这件事才算完。
这么重要的一个人,死了,总得需要有人负责。
张申凯都说了,他不可能明着吹黑哨,那就意味着,这人死了,他需要来黔州调查刘神仙的人,一个交代。
而我楚山河,枪杀这人的罪魁祸首,就是他给那些人的交代。
张申凯都管控了整个思南,他要弄死一个人,很简单。
难的是弄死这人之后,怎么维持他们这个裁判的身份,怎么给另外一方一个交代罢了。
张申凯玩味一笑,“长林手下那人,是我审的,审他可不是去年审你那般温柔,不过一样的是,只有我一个人知道。”
“所以,现在官面上,知道你带着人回来的,只有我!”
张申凯笑容古怪,“要不我高抬贵手,放你一马,你走吧,不过你这一走,这人回了黔阳,你的牧野大哥可就完了。”
我冷笑一声,“不用了,我回来,就没想过活。”
张申凯循循善诱,“你无非是非法持枪,故意伤害,潜逃,加起来也不够不到死刑,姓顾那女人再给你使使劲,说不定几年就出来了。”
“没必要,为了许牧野去死。”
我转身,往来时候的山上走去。
“不用了,记得打我电话。”
我走出没多远,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。
冬天无月,黑蒙蒙的江边,张申凯指着我说道。
“楚二哥,但凡你刚才有半点要走的意思,我会立马叫人击毙你!”
“好了,你电话是多少。”
我不意外,张申凯既然敢跟我说这么多,那这件事我就是非做不可,没得拒绝的余地。
我朗声说出我的号码,大踏步走在马路上,往山上赶。
上山不如下山那般,躲躲藏藏,我正大光明的上山。
路灯将我的影子,拉得老长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