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不给自己扯遮羞布,我楚老二就是一个烂人。
但从和这个王处长接触开始,我才深知,我们这些没权的人,做最大的恶,顶天是杀人放火。
危害不足这些有权的人,十分之一二啊。
“楚老弟,我跟你交个底,只要这次你能把那群不愿意拆迁走的人搞定,接下来整个老城区的规划开发,工程这一块要用的任何材料,都由你来供应。”
“也只采购你楚山河一个人的。”
见我没有太大的反应,王处长又悠悠的说道,“老弟,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草莽时代了。”
“你要做稳这个大哥的位置,你手里要有钱,场面上要有人。”
“我实话和你说,不少人都找到了我,想做这件事。”
我语气十分平淡的问道,“都有些什么人找到你了?”
王处长双手撑在桌面上,脸上表情古怪。
“很多,但我说个你最熟悉的人,叫羊胡子。”
我握住酒杯的手猛然一扬,酒杯砸在地上,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处长。
“王哥,这件事我做不做先不说,但要是羊胡子就算了。”
“你给他那边的人做,那就是给了一张催命符给他。”
酒杯在地上砸的稀碎,王处长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,我半倚靠在椅子上,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“王哥,这一下影响多少人啊,你这样轻描淡写就要喊我给你搞?”
王处长脸上笑意收敛,今晚上我一连两次没有给他面子,打了他两次脸。
作为一个官面上的人物,这算是奇耻大辱了。
王处长冷着一张脸,淡淡说道,“对于楚二哥你来说,不就是一件小事吗?”
呵呵,民生大事,在你王处长口中,不过是一件小事。
我摇摇头,站起身来,指着李左对王处长说道。
“王哥,我其实还有别的事要搞,但你我兄弟之间,你有事我不可能装作看不见。”
“这是我兄弟,在黔阳我能办的事,他都能办,要不你和他好好说说。”
我这一句话,让场面变得死寂起来。
李左故作镇定,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酒,不去看我和王处长。
而王处长则是狐疑的看着李左,心中在思量这个人能不能靠得住一般。
我点起一根烟,重复一遍说道,“我说了,我能做的他都能做。”
不等王处长回答,我站起身,“王哥,我还有事,要先走了,最后再说一句,那就是这件事我要是能做,我这兄弟也有能力做。”
我快要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,王处长叫住我。
“老弟,下次我两兄弟在聚,你可不能再摔杯子了。”
“万一哪天,碎的不只是一个杯子,而是我们的兄弟感情呢。”
我回身,看着王处长呵呵一笑。
“那感情好啊,就是希望王哥,你不要再说什么伤害我们兄弟感情的话了,我万分珍惜和王哥你的兄弟感情,受不得一点不好。”
我和王处长对视,两人一声假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