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代不同了,八十年代,九十年代那种野蛮的土壤,早已经不复存在,我们头上最大的是什么?”
我没有回答,因为我和顾雅都知道,我们头上最大的是什么。
顾雅没喝我给她倒的水,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杯当中的水,在桌子上画了一把镰刀,一把锤子。
“他们修筑一部部名为律法的东西,用来约束所有人。”
我吞了吞口水,将顾雅画在桌子上的图案擦掉。
顾雅声音平淡,但说出的每一句话,都跟炸雷一样。
“在这片土地上,一共可以分为这四种人。”
“第一种,凌驾于律法之外,律法不过为他们服务的工具,这种人太高太远,也不好谈论太多。”
我心中想到了一个人,张申凯。
约束这种人的,从来不是律法,而是和他同一阶层的人,之间的潜规则。
“第二种,律法的使用者,执行者,他们行驶律法赋予的能力,替第一种人来驾驭第三种人。”
我长出一口气,这第二种人,我想到的是那句以民为食的王处长,在柳巷镇多年的王建国,还有李隐,牛sir等等……
“第三种,也是最多的一种,被笼罩的律法之下的芸芸众生,这也是最多的一种人,他们……”
顾雅没有把话说完,在这个他们之后打住。
我心中一阵抽搐,这第三种,不用在书中找代表,屏幕前的你,此时敲键盘的我,都是。
大街上随处可见。
而我们,恰好就是第二种人的食。
但从纳税供养关系来看,我们应该是他们亲爹才对……
我抿了抿嘴,满是苦涩的说道,“有没有第四种人?”
顾雅点点头,“有,第四种就是现在的你,打破第一种人设立的规矩,破坏和平安稳,来获得不菲利益的人。”
我闭上眼睛,整个人瘫在椅子上。
(赶紧看,这章不知道能不能过去,能过过几天估计也要修改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