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一笑,没有回答方鸿镜这个人。
脚上的力道松了一点,不过又立马用力压住他。
“老方,先说好啊,咱们都是斯文人,我把你放开,你好好坐着和我说话,别想着打我了。”
方鸿镜阴沉着一张脸,没有说话。
许刘闯从腰后摸了一把枪递给我,等我把枪接过来之后,方鸿镜脸上的阴沉少了几分。
许刘闯叫驾驶座上的人下来,去别的车,他上去开车。
现在只有我和方鸿镜,许刘闯三人。
说话方便了许多。
我松开压住方鸿镜的脚,指了指旁边的座椅,“坐着说话。”
方鸿镜沉默一会儿后,老老实实的坐了上去。
他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,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,一个黑老大闲得没事做,来戏耍我吗?”
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摸枪,不过这种生硬冰冷的触感,依旧很能给我安全感。
“怎么叫闲得没事做,我们现在不是马上要做那笔上亿的生意吗?”
方鸿镜脸上表情一凝,换成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,“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?”
我老脸一红,确实有点不要脸了。
方鸿镜掀开自己的裤脚,水泡破裂之后粉红的细嫩红皮,一直延伸到大腿。
“来来来,楚二哥,你看看,我现在卵子磨一下都疼,你把我搞成这样,你现在说要和我做生意?”
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,“老方,我们凭良心说话,第一次见,没有利益冲突,我有把你怎么样吗?”
“你要是不弄我手下的人,我会这样办你吗?你弄得我兄弟,这辈子很可能都回不来了。”
牛sir发过一条短信给我,陈灿现在被湘南那边通缉,都成大毒贩了。
也不知道陈灿那犊子,和方鸿镜一起干了什么,被拿捏得死死的,落官家手里花生米是要吃了。
方鸿镜冷嘲道,“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,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,你死我活的境地了。”
我轻轻摇摇头,“不不不,老方,你这话说错了。”
“仇恨只是一个主观存在的东西,是一个抽象化的形容,在某些时候,甚至可以武断的说,这东西是不存在的。”
方鸿镜脸上的嘲弄神色更重,“比如什么时候。”
我十分认真的说道,“比如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出现的时候,仇恨啊,爱情啊,义气啊。”
“这些主观抽象的存在,统统不堪一击!”
方鸿镜似乎被勾起了兴趣,收起了嘲弄,变得正经起来。
“什么客观存在的东西,能够抹平你我之间主观存在的仇恨?”
我翘起腿,手中把玩着手枪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“利益,足够大的利益!”
方鸿镜瞳孔收缩,随后眼睛眯起来,一言不发的看着我。
我的目光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,微微侧头,用手撑起头。
“老方,你手里能有那么多货,想来肯定有你自己的渠道,这是源源不断的生意,你难道不想一直做下去吗?”
古时候的盐铁,现在的违禁物,只要是条款明令禁止的东西,在各自的时代都堪比印钞机。
方鸿镜微微吞了一口口水,看得出来,他也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大的利益。
除去一个团体当中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,其他的没有对金钱不感兴趣的存在。
他要是不为所动,那便是不够。
“我不去问,你从什么地方得了这么多货,也不去打听你能搞到这么多货,怎么就突然你销货的渠道被拔掉了,你还在货也还在。”
其实我心中挺好奇的,这个疑问是最后一次在看守所见李左的时候,他为我解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