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摇头,“不用了,我自己有车,我跟你们回去就行了。”
旁边有人表情一狞,似乎想要开口呵斥我。
但做主的人抬了一下手,没让他说话,盯着我看了几眼,最后点了点头。
“好,那你跟紧了,可不要到时候给你定性个畏罪潜逃啊!”
我神情一正,“说话可要讲证据,我犯法?”
“犯了哪条法律?是我动手打人了,还是我叫他们打人了。”
我看着对着地上,还有被捕快强行按在地上的这些人,大声问道,“我有叫你们打人啊?”
没有人说是我喊他们打人的。
只有杨君这个宝器,仰起脖子喊了一句,“老板,没有,不是你喊我们打人的。”
我被他气笑了。
说他蠢吧,他知道说不是我喊的。
说他不蠢,他这声老板,搞得自己这句话都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我瞪了他一眼,转身上车,躺在后座上懒洋洋的说道,“闯儿,跟紧了,不然就是畏罪潜逃咯。”
我关上车窗,没有再理外面那几个捕快。
最后,一声带着怒气的话语传进来,“都拷上,全部拘了,让人来交保在说。”
我翘起腿,风轻云淡的闭上眼睛。
徐让同样没有上捕快的车,他那辆低调的小面车,跟在我车的后面。
到了市局,我没有被拘留,而是直接被问话。
好巧不巧,问我话的是李隐。
他看到我的时候,面色有些尴尬,我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。
最后无非是一套干巴巴的流程,他问什么,我都说不知道。
今天没有闹出人命来,打架斗殴天天都有。
无非是我和徐让,这次闹得太大,影响有些不好罢了。
现在这年代,比九十年代好很多,但也没必要到拿这种事情来抓典型的地步。
天还没亮,我和徐让,都先后出来。
大振和杨君还有许刘闯那些人,我也都让人交钱,又找了人,和我一起出来。
其他大部分人,在明天和后天,也都会陆续出来。
只会留几个在里面拘留,算是给个交代。
羊胡子跟在徐让身边,我没有看到老歪和罗洪。
罗洪腿被我打中了一枪,现在应该在医院。
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对身边的大振说道,“找人,买消息也好,打探也好,我要知道罗洪在哪个医院。”
大振咬咬牙,恶狠狠的说了一个好字。
我和徐让带着各自的人出了大门,正要上车的时候,羊胡子突然喊道。
“楚老二,你心里知道,大伟这条命不可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“血债血偿!”
我嘴角一抽,这个时候羊胡子喊这句话……
我倒是想默认是我办了徐大伟,但又怕落在有心人眼中,知道了当晚那人是我。
我将迈进车里的脚收回来,朝着羊胡子淡淡说道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我们之间早就有血债了,你来。”
我抬手比了一个大拇指,从我的脖子处划过。
“我楚老二脑袋就在脖子上,等你来砍,你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