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给我思考对策。
“山河,你那是一批什么材料啊?”
这话问得我一愣,牛sir该不会怀疑我在那批材料当中,夹杂了别的东西吧?
不过牛sir下一句话,让我知道是我想错了。
“要不是关系到身家性命,算了吧,这批材料别想了。”
我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,咬牙问道,“牛sir,这事这么难办?”
牛sir呵呵笑了几声,笑声有些意味深长,“山河,我们这个系统,有点乱。”
“全国的一号,那位部长上面是国务院,虽然大部分是副国,但对地方上的衙门系统一号,那些个厅长,只有指导建议权,对厅长的任免说不上话的那种。”
“地方上的厅长,是省委和人大那边决定人选,能对任免说上话的人,是当地的真正一号,省委书记兼人大主任的神仙,他上面是档,是中央,不买国务院账。”
我听得眉头都皱成一个疙瘩了,“不是,我的牛sir,你跟我说这些干嘛?”
“咋了,你打算叫我去考公啊?”
牛sir冷声说道,“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这不是滇南一个厅长的事,你嘴里那位文刀,就算我远在华南这边,也是有所耳闻的。”
牛sir长出一口气,悠悠的说道,“这文刀,可是培书记的座上宾啊……”
培书记,滇南的一号人物。
牛sir刚才说那么一大圈,关于谁能决定地方衙门一号的任免,已经是在暗示我。
这件事不是一个厅长那么简单,我要是硬往上凑,说不定得把培书记给牵扯出来。
我嘴角一抽,一个省真正意义上的 一号人物。
他做个梦,第二天都能成为现实。
千禧年刘神仙还不是黔州的一号,事情闹得那么难看,张申凯来头那么大,也要顾及他的面子,让那件事收尾不算太难看,给彼此面子。
我还远远不到,能够招惹一个省一号的地步。
说是蜉蝣撼树,都是抬举我了。
“我觉得,很可能不是这位培书记的手笔,甚至不是文刀的手笔。”
牛sir冷哼一声,“我当然知道,要是培书记的手笔,你现在还能和我打电话吹牛。”
“现在不是他们的手笔,但你要是这样凑上去,最后会不会变成他们的手笔,那可说不准了。”
我无言以对。
长出好几口气,才算是把心里的郁闷抒发一点。
“好,这个事先不谈,我问你个事,京城那边是谁替我给你打招呼了?”
“是不是以前来过黔州,姓张那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