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,跨年夜。
前些日子刚和陈涵他们聚过,加上他们已经成家,都有各自的家庭。
我这边也有个女人,和两个孩子。
所以今年没有和去年一样,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过年,各自在各自的家中过年。
年夜饭是我亲手做的,顾雅和两个孩子打下手。
我没有思考任何事情,如普通而又平凡的老百姓一样,在年底这两天,为这个家操持着。
事情不会因为我的反复思考,焦虑,从而变得好起来。
张公子那边,我能做的也就是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不要为了将来还没发生的事情,毁掉当下的日子。
对于我来说,这种日子格外的稀少。
年夜饭的饭桌上,我笨拙的在两个孩子面前,扮演起了父亲该扮演的角色。
但这两个孩子,终究对我不怎么亲近。
人不可能一步就做对,以前想着这两个孩子离我远一些,与我身上的纠葛少一点,不要有那么多的沾染,避免将来有一天,我会连累到他们。
所以我与他们很少亲近,甚至可以说是生疏。
如今在这黔阳,恰好像是张公子送的那块牌匾一样,一言堂。
纵然是出事,也只能是镰刀和铁锤的绝对正义,不会是和我一样的社会人,对两个孩子下手。
再想要回过头来弥补这两个孩子,怎么来,都觉着生硬。
幸好我有顾雅,我始终觉着这娘们能和我走在一起,是个奇迹。
早些年她能追着长林耳朵扭,和我手下其他兄弟,也十分和睦。
但当年她这张嘴啊,是真的让我好生领教了。
对我说话跟后妈一样,稍不注意大嘴巴子就上来了,跟别人倒是温声细语,谁都喜欢。
也真是作孽了。
不过有她在,这顿年夜饭,吃得没有难受。
吃完饭之后,我把电脑打开,给徐让的儿子玩,成尚霖的孩子年岁比较小,一个劲吵吵要吃夹着肉片的洋馒头。
之前不知道是大振还是谁,带着这小犊子去了一趟沪上玩,吃过一次之后就忘不掉了。
我揉了揉眉心,难不成我做的饭,跟顾雅半斤八两,不分伯仲。
不然刚吃完年夜饭,还要吃什么样馒头。
这两个孩子,徐让的孩子不知道是年纪大一些,还是因为很少受到溺爱,反正用大白话来说,比较懂事成才。
大概是因为,纵然徐让是我结拜大哥,这么多年来,与我和我手下的人,没少作对。
更是和我手下人这些人的兄弟,长林是死仇。
他们纵然不会刻意针对这个孩子,但也不能指望大振他们对这个孩子能有多亲近。
而成正道反而是截然相反,要是润色一番,他就是黑道太子的模版,集我们这些人的宠爱于一身。
不过但凡脑子不是长肿瘤的人,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,继续混黑道。
顾雅给了成正道屁股轻轻的几巴掌,打开电视给他看,也算是安抚下来了。
我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台抽烟,这场大雪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到头。
别说农村,现在市区有些地方的电线,也被冻得拉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