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半天没有品出其中的味道来。
按道理来说,山城那边即便有影响力,应该也是在川省好使一点,要是都辐射到黔州来了。
莫不成川省那边已经被搞定,通气了,已经是一个团体了?
要是这样想,牛sir这个派系还当真是如日中天啊。
山城和川省,如今在开始布局黔州,牛sir是不是第一颗棋子?
倒不是我阴谋论,而是这些逼养的做事,一般都是几年为记。
比如当年我深陷其中,但最后八字幸,从中侥幸走出来,还得以改变自身阶层的风波。
2000年,牵扯到刘神仙那一场。
初见端倪是在九八年,当时横在我面前的还是陈强。
我和陈强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的时候,以当时的眼界,在九八年的时候,牧野大哥同我讲那些,把顾雅交给我,我一点都没多想。
而当时的局面,已经是撕破脸,直接开始摆明车马硬干了。
我想在此之前,双方做准备的时间,很可能更长。
刘神仙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,要办他,不可能今天想起来,明天就要干。
当时的刘神仙,比起我刚刚想要见的奉神仙,还差了那么一点。
虽然奉神仙没有从一号手里将人大主任抢过来,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,再过几年,他肯定会顺位接替滇南一号的位置。
这样的人物,现在站队都不肯。
牛sir和张公子这两个派系的人,到底在为了什么斗法。
从这蛛丝马迹来看,现在所牵扯比当年刘神仙要大得多。
我想到这儿,都顾不上和牛sir通着电话,直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来。
当年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,也就是在最后关头,张公子抽风多看了我一眼。
就这一眼,拿了成尚霖的命去填。
这么多年过去,我长个了,再来一次,在某种情况来说,我现在扮演着牧野大哥的角色。
要是两边过了相互试探的地步,到了跟千禧年一样,真刀实枪摆明车马开干的时候。
我就是一个被踩掉的卒子,打仗嘛,总得拿个人头来祭一下旗。
我感觉这一趟滇南之行,从奉神仙的态度当中,我联想到了太多。
甚至这不是联想,我在解开一层面纱,让我能够看个真切。
我即便势力再大,手下生意再多,但我和牧野大哥之间,有着一道弥补不了的鸿沟。
那就是出身。
他在京城有这个叔叔那个伯伯,这个当年和他爹一起扛过枪,那个当年小时抱过他。
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狗腿子。
牧野大哥他老子是什么人?
是玩枪的,真正的枪杆子,要是活得长一点,熬过那十年……
……
就算是当时,牧野大哥背后也有各种香火人情在保他,最后都混到一个出国的下场。
我后面样卵没得,出国?能出殡就是宽宏大量了。
牛sir听到了我这声呻吟,“山河,你咋了?”
刚刚想到那么多,不过是脑海中念头碰撞,瞬间的事情。
我咬着自己的嘴唇,“嗯……没事没事,牛sir,你先忙,回来了我们见面再说。”
我正准备挂断电话,但听见牛sir在电话那边满是疑惑的说道。
“山河,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