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来天前,刚把一言堂那块牌匾挂上去的集团,就土崩瓦解于这个医院。
我现在就是在玩火,我给他们两个施加的压力,要是太大,超过他们心里承受打阈值,他们绷不住,让人强冲进来。
那就只能是卒子硬过河,兑了。
但要是小了,或者说我干脆不给他们施压,准备冷处理,自己脱身之后召集人手,有了准备再收拾他们,那会更加麻烦。
打蛇最怕一棍子打不死,让它有了防备。
他们两个这几年在湘南,我这次过来,让他们觉得我的态度软弱,后面再想要他们听话,那可就难了。
我不是当年带着他们几个在柳巷镇瞎晃荡的楚老二。
他们也早已经不是小二流子了。
我说话他们不听,就在湘南窝着不动弹,我还能调兵打他们不成,到时候想要收拾他们,比现在更难。
更何况,我滇南那一趟行程所产生的猜想,让我后背都发凉,这时候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更多时间。
按道理来说,我不应该这么冒险走钢丝,应该缓缓炮制他们两个,但在这时候,我没时间,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投入精力。
我一枪打在门上,这个枪眼,距离大振和戴宗恒,都不过十来公分的距离。
也就是一个巴掌的宽度。
但凡刚才他们激动的甩一下头,这子弹就打脑袋上了。
大振和戴宗恒往我这边靠,“二哥,你先听我们说。”
我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但举起来的枪没有放下去,还抖了一下,“等下,你们就站在哪儿。”
“戴宗恒,你先别说话,我现在有话和大振说。”
“你可以在哪儿站着,也可以继续会床上躺着,装作半死不活。”
后半句,我咬字极重,十分有深意的看着戴宗恒一眼
戴宗恒脸上的表情很精彩,各种样子都有,他默默的站到一边。
我调转目光,盯着大振一阵看。
坐在轮椅上的黄瑾,离我最近,他能够听到我在深深呼吸,压制自己内心情绪。
从戴宗恒手脚麻利,那么矫健的下床开始,我对大振,动了杀心。
真正的杀心,不是刚才那种在气头上,而是早些年面对陈强的时候一样,真正的想要办了他!
黄瑾眼中的惊恐,已经变成了哀求,但我对着大振举枪的手,还是没有放下来。
同样,枪声响起了。
这一枪我没有刻意打偏,也没有避开要害,大振能不能活,完全是看我的枪法,和大振的八字。
这一枪划过大振的肩膀,同样只是擦伤。
但大振跟胸口中枪了一样,整个人往后一倒下。
眼看就要撞开门,往外倒出去的时候,杨君一伸手,抓住大振的衣领,给他硬生生的拽了回来。
“掏枪,门后面要是冒脑袋出来,直接打。”
杨君说这句话的时候,表情十分凶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