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边说,一边抬手在自己脖子下面抹过。
张公子双眼一番,露出个白眼来,“好啊,你准备叫谁去做,那个杨君还是罗树青啊,做完可不能心软了,不然得我来给你处理尾巴。”
我哈哈大笑,抬脚往前走。
张公子给我洗底,现在出了远在临沧的陈涵,再有人说我的曾经,也不过是捕风捉影,没有人能证明。
他要我是白的,我不能再黑下来。
张公子放慢了脚步,没有走在我前面,而是与我并肩同行。
“楚山河,还记得过年那次,我跟你说的不,过了这个年,你将改头换面。”
我脚步一顿,淡淡说道,“但我没想到,这代价如此惨重,只剩下我一人。”
张公子步伐轻快,在我微微一顿的那个瞬间,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。
“你想要站在阳光之下,你的过往和参与你过往那些人,就理应永远留在黑暗当中。”
我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皮鞋尖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当年与我一同从柳巷镇杀出来的人,如今好像还真只剩下我一个了。
面前的箭镞恢弘,如同2000年牧野大哥带我去赴宴刘神仙的局一样,从那次我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身份转换。
今天这是第二次吗。
我走去的时候,无数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其中,不缺乏各种意味。
大部分都是审视和打量,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,我都认识打过交道。
在跨进去,脸暴露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。
我的头便抬了起来,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,脚步变快了几分,将手伸到离我最近的一个老板。
“哎呀,老孙啊,好就没有见,你最近……”
我虽然不是什么长袖善舞,交际能才,但也不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憨包。
该有的交际,我一点也没有落下。
其中这些与人握手还有拉闲话的过程省略。
在我一边握手,一边往里面进的时候,张公子不知道何时,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。
一个很高,也很壮的人,突然出现在我身前。
他没有穿西装,穿着一身皮衣,皮肤黝黑而又粗糙,偏偏不文不武的在鼻子上挂了一副眼镜。
我并不认识他,但处于习惯,还是将手伸了出去,“你好,我叫楚……”
“我知道,楚山河嘛,楚二哥,黔阳黑社会头子。”
“我不和黑社会握手。”
我眉头一皱,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。
你这打扮,比我像黑社会得多啊。
我想都没想,打算直接从这人身边绕过去,不再理会他。
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他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我再跟你说话呢。”
刚刚才松开的眉头,再次皱了起来。
扭动肩膀,将他的手甩下来,淡淡说道。
“抱歉,我不和跟两劳人员说话。”
我轻轻靠前两步,抬起头看着他,“还有,下次你再把手搭在我身上,我直接把你爪子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