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关。
自古以来便是横跨太行,东扼中原的险关。
山峦叠嶂,易守难攻,可谓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
王腾大军经过连日的行军,此刻终于是到达了壶关之前。
“王爷,那壶关守将山士奇与末将有旧,不如就让末将去试着说降一番。”
“嗯,壶关险地,若是强攻,伤亡怕是不少,若是能说降,自然最好。”
“好嘞王爷,末将这就前去。”
说话的正是在那盖州府投降的胖子安士荣。
因为人高马大,又拥有避险技能,王腾干脆让他替自己扛大旗。
只见他将大旗小心翼翼的交给虎卫统领王虎,然后快步来到这壶关之前,扯开嗓门,对着高深的城墙便是一阵大喊。
“山兄,嘿,陆兄弟也在,还有竺敬兄弟,我啊,是我,四威将安士荣,在下已经投了燕王。”
“兄弟们,看看这大军,天命在此啊,那钮文忠,田彪,邬梨等反抗之辈皆已俯首,连孙殿帅,乔国师都投了燕王,你们不如也速速开关归降,我等一同讨伐田虎。”
“说话啊,良禽择木而栖,燕王麾下,自然有你们的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嗖!”
“嗖!”
“嗖!”
“卧槽!危险!”
安士荣刚喊了几句。
突然感知到危险,迅速转身后撤。
紧接着无数箭矢落如雨下,正扎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。
若是再慢一点,十成变刺猬。
“安士荣,背主之徒,安敢出现在本将面前,回去告诉那王腾,想通过此关,可以,横着进来!”
“他娘的,是谁……竺敬,你……不识抬举!”
安士荣骂骂咧咧的返回王腾阵中。
而壶关城墙之上,山士奇则是对这突施冷箭的竺敬表示了不满。
“竺将军,你为何突施冷箭,两军交战,可不斩来使。”
“那安胖子是叛徒,不射他难道还让他蛊惑军心,山将军如此说,莫非对那安胖子的话动心了不成。”
“竺敬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!”
“哼,就是字面意思!”
“混账,污蔑本将,你找死不成?”
“大敌当前,你们都少说两句……”
“……”
壶关,是个战略要地。
田虎听闻王腾夺取了相州之后,便立即把原驻昭德的山士奇调到了壶关,并且给予了相当大的权力。
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这就引起了原壶关诸位守将的不满,所以说,现在的壶关虽然兵精将足,却是分成两派,一派便是以调任不久的山士奇为首,另一派便是以原守将陆辉,竺敬为首,双方这段时间没少争权暗斗。
“唉,各位,那王腾来者不善,现在我等还需齐心合力,将其击退啊。”
“没错,二大王,国舅爷,钮文忠皆以战死,孙安,乔道清,安士荣又皆是降了,这王腾绝不容小觑,我壶关虽有天险可守,但也未必能挡的住啊。”
“山士奇,可有胆子随本将出关会一会这王腾?”
“有何不敢,来人,备马!”
“……”
片刻之后,二人便是各自领了一支兵马,带着三四名副将,气势汹汹的杀出关来。
王腾这边,安士荣此刻因为招降不成,还正说着守将坏话呢。
“报,王爷,壶关杀出两支兵马,阵前叫战!”
“他娘的,刚才用箭射我,现在还敢主动叫战,王爷,末将请战!”
“好,随本王亲自去阵前 ,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有几斤几两。”
“末将得令!”
“……”
都说狐假虎威,还真是如此。
有王腾再侧。
这安士荣忘了刚刚奔逃的狼狈,又觉得自己行了,拎着两柄大锤,七个不服,八个不愤,气势汹汹的冲在最前。
“哪个不怕死的敢阵前叫战?”
“某家山士奇,如何?”
“山士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