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
白擎煜垂眸，思索了几秒，便道。

“手术成功率不高，就算是我，也不能保证。”

陈明珠却笑道。

“你放心，我若是死在手术台，也不会怪你的。”

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，要怪也怪不了。

陈明珠不会责怪。

但许薇会……

“薇薇有权利知道这件事，至少给她一个心理准备。”

“但我怕她为难。”

“现在她不缺钱，你要治病她能给得起，不需要再跟谁低头。”

陈明珠当然知道许薇现在不缺钱。

可是，越是亲的人，越难说出道别的话语。

在陈明珠纠结的时候，白擎煜手机响了。

他平常在工作都不接电话，然而这会儿看见是许薇打来的，表情微愣，拿着手机一下不知如何是好。

陈明珠毕竟是过来人，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，连忙罢手说。

“这事你先别告诉她，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

白擎煜走出病房之后才接起许薇的电话。

“喂。”

严肃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寻常。

那边沉默了两秒，才传来不确定的声音：“在忙吗？”

他从这把声音里听出些许忐忑的情绪，心猛地抽了一下，转而换了温柔的语气回答她：“还行，怎么了？”

“我可以去医院找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