哆哆嗦嗦总算把话说全了,本以为会传来雷霆之怒,结果很静。
那人悄悄站起身,呼出口气继续在门外守着。
猜是一回事,听在耳中是另一种感觉。
云学成只觉胸口闷痛,一口老血涌出。
刚坐起来的身体又一次倒下去。
双目呆呆望着棚顶,自己做错了吗?
他暗暗摇头,为家族利益不择手段,何错之有?
陆子齐,杀子之仇不共戴天!
“族长,司徒族长来访。”门外忽然有人来报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云学成勉强坐起身,整了整衣衫。
不多会儿,司徒守得大步走进殿门。
“身体已无大碍了吧?”
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,那天还要谢谢你。”
云学成说着走下床,两人来到桌旁坐下。
“我俩之间还用客气吗?看你状态不是很好。”司徒守得面露一丝关切。
云学成摇摇头,“已无大碍。”
“他师父带回来了吗?”
云学成压下去的心痛又被这话勾起来,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。
“我只派华良一人前去,华良不在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司徒守得惊问,反应过来歉意道:“对不起,让云兄伤心了。”
云学成轻轻晃了下头,“我现在只想为良儿报仇。”
“可是,这小子太不好杀了,手里宝贝太多,竟然拥有仙器,还能引爆。”
司徒守得这几天坐卧不安,没听到什么消息,所以亲自过来一问。
“上一世他也很强,还不是死在我们手中。”云学成声音淡淡。
“云兄,难道你还有那卷轴?”
司徒守得目露喜色。
云学成摇头,“没有,即使有他也不会再上当,卷轴需要在特定环境下才能施展。”
司徒守得凝眉不解,很想说既然没有,你哪来的信心?
本来以为自己的魂幡会对他构成威慑,结果人家正好有能噬魂的东西。
想起那天的感觉,还心有余悸。
“怕了?”见他不语,云学成问。
司徒守得诚实地点点头,面带苦笑。
“他还没合体,那东西就能让我的原神受到威胁,等他合体,岂不是等着他把我们原神取走?”
“你那意思以后只能守着族地,不敢出去了?”
司徒守得垂眸,盯着手中茶杯,“不怕云兄笑话,确实有这种想法,保住家族才是根本。”
云学成瞥他一眼,“现在想相安无事,你觉得可能吗?若他还有仙器,等突破大乘,毁掉族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?”
司徒守得抬头,“这几天想破脑袋也觉得毫无胜算,云兄可有什么高见?”
云学成拧起眉,“我们现在不能退,只能进,加起来差不多两百万修士,还怕陆家几万人吗?实在不行最后还可以借他人之手。”
司徒守得微愣,“借谁之手?”
“中州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势力。”
“云兄的意思是借妖界、魔域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