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后脚踩空,往后翻倒下去。
紫铩羽惊慌地转过头看,下面是漆黑恐怖的山崖。
两块石子被他手足无措中踢落,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下一秒,重伤的胸口挨了重重一掌,身体飞离地面,失控地坠落而下。
紫铩羽震惊地睁大眼睛,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。
很快,他的身体就被这深黑的山崖吞进了腹中。
叶炫镜走到山崖跟前看,发现这漆黑的夜色,哪怕下着雪,也看不见下面的状况。
她只记得这山崖下面很危险。
她在这山上养了很多狼。
也好,就让狼吃得一干二净,一根骨头也不留下。
这样陈盼月再也见不到这个恶毒的男人了。
这个恶毒的男人,这样对待他,实在太便宜。
要是他还活着,她一定将他扔进乞丐窝里,好好让人侮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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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盼月缓缓睁开一双眼睛,看见了陌生的淡紫色帷帐,一串串淡粉色珍珠珠帘。
帷帐上锈遍银线,阳光透射进来,发出稀碎的光芒。
这头顶的天花板也是陌生的。
如此华丽的雕梁画栋,每根栋梁的木结构上都雕刻着花鸟虫鱼的花纹,还有五颜六色的精美彩绘。
这一定不是平凡人家。
陈盼月转过头,发现脑袋下枕着方枕极其柔软,舒服。
这六尺宽的沉香木大床,这绫罗绸缎的被子,绝对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。
她在做梦吗?
陈盼月一下子坐起了身,身上的被子随之滑下到腰间。
她低下头发现,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了。
肩膀上,腹部,胸部,都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白色纱布,一些地方渗出了红色的血。
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。
伤口传来的疼痛告诉她,这不是梦。
陈盼月伸手摸上额头,却摸到了厚厚的布。
她突然想起来,她在雪地里行走时,感觉到体力不支,最后眼前一黑,栽倒下去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“姑娘,你醒了?”
一位长相俏丽的绿衣男子走过来,惊喜地看着她。
随后,便走了出去,对屏风后面的一个人道:“陈姑娘醒了。”
陈盼月循声望去,发现是一个模糊的残影。
陈盼月边打量屋内,边好奇地问: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穿?”
不一会,那人从屏风后面站了起来,转过了身。
只见那人一身华美的黑紫衣袍,衣裳用金色丝线锈了诸多暗纹。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凌厉的光芒,流畅而紧凑的脸部线条……
这张脸有些熟悉。
“师妹?”
陈盼月惊奇地叫出了声。
这细长秀丽的眉毛,这不薄不厚的粉红嘴唇,两边唇角微弯的弧度。
还有清晰分明的漂亮五官,线条感极强,只要看上一眼,就会记住她这令人惊鸿一瞥的长相。
她的额间装饰了一抹银色三瓣芙蓉花钿,尽显倾城绝色。
陈盼月的视线落在了叶炫镜那突出的喉结上:“师妹……”
“你是师弟?”
她睁大眼睛,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你这喉结和男人一样明显。”
陈盼月笑的勉强。
她开始回想,她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喉结。
她模糊的记忆里,好像除了平胸,其他地方和女人都一样。
叶炫镜走到了陈盼月跟前,犀利地盯着她。
“师妹?”
“恐怕你搞错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人。”
陈盼月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:“师弟。”
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“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穿?”
忽然,想起来她这身上除了包着纱布的地方,其他都是光的。
陈盼月拉起被子,裹住了自己的胸,把身体往被子里藏了藏。
思琴端着茶水来到了床边,问道:“姑娘,你要喝水吗?”
陈盼月说:“帮我倒一杯水,谢谢。”
看着陈盼月喝完水,叶炫镜对思琴命令道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都不准进来,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听到“殿下”两个字,陈盼月眼皮跳了下:“殿下?”
“你是哪位皇子?”
叶炫镜冷冷睨了她一眼:“你不必知晓此事。”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,一个男人把女人搞得如此肾虚。”
叶炫镜说这句话的时候,用一种犀利的目光看着陈盼月,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。
“这是你好色付出的代价。”
“人家都冷冰冰地对你,你却眼巴巴地贴上去。”
“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