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紫铩羽这番模样,陈盼月竟然还夸他绝美无双!
无双?
这把他放在哪里?
明明他才是最美的!
这个可恶的女人,日日对着羽儿那张衰老的脸,难道就不觉得丑吗?
还是说,这个女人有恋丑癖,在美和丑之间,总会选择丑。
她一定是自卑。
自卑到认为自己配不上美的男人,才会这样选择。
忽然,银千尘思绪豁然开朗。
他想通了之前陈盼月的所作所为。
如果是这个原因,那一切就说通了,她就是自卑,才不敢看他,承认他是最美的。
“仙尊?”
“我哥哥像仙尊?我看看!”
紫寒钰激动地站起来,跑到屏风里面,忽然大声道:“天!”
“这衣服太漂亮了!”
“我也想要一件!”
“哥,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一件衣服,好美啊!我也想试穿。”
陈盼月的声音很是清晰:“你不合适。”
“哼!”
“你个坏女人!”
“我哪里不合适?我试试不行吗?”
原本陈盼月说紫铩羽美得像仙尊,已经引起银千尘的不满。
现在紫寒钰又说衣服漂亮,又勾起了银千尘的好奇心。
作为美人,对美丽的衣服都有一种执念,只有美丽的衣服才能让人更美。
银千尘心里痒痒,到底是怎么样的衣服。
他抬起屁股,想要一睹为快,想到这样有失自己的身份,又坐了回去。
他端起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水,发现是凉的,还是人剩下的。
把杯子“砰”地一声,掷到桌面。
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面出来,头戴玉冠,长身玉立,阒然无声。
恰逢一缕风吹来,发须飞舞,长袖摆动。
是皑皑雪山上的一位冷清仙子。
又像是欲乘风归去的月神。
白衣加重了他身上的冰冷,仙气,携带了像是冰片一样的破碎感。
和之前红衣的强势风格完全不同。
银千尘呆了刹那,眼睛转到陈盼月脸上。
见她高兴得像是捡到宝贝一样,心里越发不舒服。
他以为自己这次回来,一定能看到两个人生嫌,闹矛盾的画面。
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不挑!
忽然地,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。
他也想驯服这样的女人爱自己。
不管生老病死,她都不离不弃。
这件衣服,陈盼月亲自画了图纸。
让师傅用了银线,金线,还用了一些繁琐的银饰。
银饰的冰冷,清贵,很配羽儿。
“羽儿,我要给你画画!”
陈盼月心中萌发了浓重的想法。
并且非画不可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激动的心情了。
说罢,陈盼月走到书桌前展开了画卷。
看见陈盼月研墨提笔,银千尘深吸了一口气,才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这里有三个人,她却独画紫铩羽一人,实在让人生气!
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。
紫寒钰不满地撅嘴走到桌前。
“哼!”
“我也想要你画我。”
“你画完我哥,把我画在旁边行不行?”
“给我哥留三分之二的位置,剩下三分之一的位置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