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铩羽死死掐住了手腕,才没让自己把刚才那一掌打出去。
他咬着牙,仍然是重复着心中汹涌的愤怒:“你滚!”
“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。”
陈盼月退出房间,紫铩羽抬手将碗击得粉碎,馄饨汤水洒了一地。
为什么他心里这么痛苦,这么难受?
这么想要杀人?
明明她身边还有其他男人,他都接受了,就是无法接受师父?
从小养育自己长大的人,竟然这么荒谬!
他被背叛了,还是两个最亲密的人。
这两个人组成的一把剑,将他的心狠狠捅了一个对穿!
整整一夜,陈盼月躺在床上没有合眼,一大早就去紫铩羽房间看他。
不料屋里空空如也,桌面只留下了一纸休书。
黑色笔迹怒气冲冲,陈盼月抓着纸张阅读上面的内容。手指不断收紧,最后捏成了一个褶皱纸团,紧紧攥在手心。
她像是失了魂一般,跌坐在地。
她和羽儿之间,这次,或许是真完了。
紫铩羽走了。
他什么都没有带。
屋中仍旧是原来的样子。
彩云进来蹲下身,先把地上的瓷碗碎片一一捡起。放进断把铁锨里,把馄饨隔着布拾起来,又拿来旧衣服把木地板上的汤水擦干净。
陈盼月注视着她做完这些,转身出去了。
她坐在书房里,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了“青山县第一届美食节”的字样。
“妻主,她没有事吧?”
魏流芳趴在门外,向旁边的徐冬冬询问。
徐冬冬目不转睛地看着屋里的陈盼月,一会转过头来宽慰:“不用担心,她应该没事。”
“我先进去看看。”
徐冬冬端着盛着午膳的托盘跨进门里,弯腰放在一旁圆桌上。
“妻主,该吃午饭了,你早饭都没有吃。”
陈盼月放下毛笔,走过来,坐在桌前端起了碗。
见她一口一口吃下,徐冬冬顿时放下了心。
“妻主,羽公子应该出去散心了,很快会回来,你不要太担心。”
徐冬冬小心翼翼道。
他还不知道陈盼月和紫铩羽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以为只是普通的吵架。
食之无味,陈盼月还是两三口吃完了饭,将勺子丢在空碗里,发出叮一声。
人是铁饭是钢,她不可能让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,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每日的工作目标必须完成。
魏流芳走进来,坐在另外一边,同样关心地看着陈盼月,却见她朝自己转过了头。
“流芳,三日后我带你回锦州看看家人吧。”
魏流芳一呆,旋即开心地笑起来。
“好,妻主。”
徐冬冬问:“月姐姐,你去锦州待多长时间啊?”
陈盼月皱眉了思索:“大概五六天吧。”
“等办完事,我会尽快回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