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流芳老老实实,平静的讲述,听进魏新安耳朵里却是故意彰显。
炫耀他现在日子过得比他好了。
穿的衣服,就比他上了一个档次。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在府里伏低做小,处处用人剩下的!
魏新安生气地盯着魏流芳,眼里不平,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炫耀的。”
“回自己爹家,用得着这样盛装打扮吗?”
魏流芳再次垂下头看自己的衣袖,再次老实道,“没有,我没有炫耀。”
“日常穿的衣裳,就算是炫耀了?”
一道清亮的高声插入,魏新安欲要出口反驳,硬是张着嘴硬生生咽了下去,脸都憋红了。
陈盼月跨进屋里,看向了魏新安。
“这是今夏畅销的衣裳布料,轻薄透气。比起流芳每日辛苦劳作,为他置办这身清爽凉快的衣裳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“安公子如此大惊小怪,这就是将来高嫁的贵夫郎?”
魏新安无话可说。
身子一拧,气愤地甩袖离开。
晚饭洗漱后,陈盼月便进了安排好的客房。
客房里不大,收拾得整洁干净,桌面备着一壶热茶和一叠吃食。
魏流芳坐在床边拿出包袱,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香囊,紧紧攥着,藏在袖中,将包袱收拾好,站起来放进柜子里。
见到他右手握成拳头,隐隐露出一个布料的角,陈盼月脱了鞋袜,往床上一躺。
“妻主,听说你近日因为羽公子睡不好。”
“我为你做了这个安神香囊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魏流芳头垂得很低。
香囊被他攥在手里,藏在背后,似乎是拿不出手。
陈盼月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魏流芳上前两步,缓慢伸出手,将香囊双手递给陈盼月。
她伸手接过,上面还保留着温热的体温。
“谢谢,睡吧。”
魏流芳背对着陈盼月,默默脱下衣服,露出白皙的后背。
见他脱得一丝不剩,钻进被窝里,将自己整个人蜷缩一团埋起来。
陈盼月忍不住嘴角上翘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被子动了动,魏流芳探出泛红的脸蛋,羞涩地说话。
“妻主……”
“睡,不就是伺候你吗……”
话音落下,男子的头钻得更低了。
他这是误会了妻主的意思?
“睡吧。”
第二次听到这句话,在魏流芳耳朵里又不是那种意思了。
他呆呆地躺进被窝里,伸长手指勾过里衣,又默默穿上一边衣袖。
心里不知为何一阵失落滑过。
“都脱了,还穿什么?”
陈盼月的话让他手里的动作停下了。
见他呆瓜一样又乖乖脱掉衣服,陈盼月嘴边露出了笑容。
蜡烛熄了。
两个人同床共枕。
除了新婚那晚,她再也没有碰过他。
哪怕是歇到他房里,也是和衣而眠,一点逾矩的动作都没有。
那一晚,美好的像是梦。
陈盼月睡得很好,早上吃了些东西,便让魏流芳帮忙热水和面,搅和了一些浆糊。
之后,陈盼月背着竹筒,魏流芳端着浆糊跟在她后面出了门。
向县衙请示后,两个人来到城墙边的告示栏,贴了一张美食节的宣传海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