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不巧。”
“在下的名号,正是无名。”
陈盼月慢悠悠说道,脸上笑容风轻云淡。
月芙蓉皱眉:“无名?”
“哪里来的无名小卒?”
“从没听过这号人物。”
话音未落,只见一把长剑迎面袭来,喉咙一痛,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,两秒之间,根本来不及躲避。
她看见陈盼月掏出长剑时,剑尖已经直逼她的喉咙,而等她反应过来要躲避时,喉咙已经破了一个大洞。
武术,练的是杀人技。
人体三处致命弱点,喉咙,心脏,眼睛。
前两者一击毙命,不给对方还手之力。
月芙蓉倒在一片血泊中。
汩汩鲜血染红脖颈,她面目狰狞痛苦,不甘心地往天上看,似要记住这世间的最后风景。
在她逐渐灰暗下去的眼眸里,郁葱山林中躲着一个捂嘴发抖的身影。
鲜红的血顺着剑尖。
一滴一滴,落进了土壤里,土壤也被染为红色。
没了主人的马儿,低下头吃草,缰绳长长拖到地上。
紫寒钰醒来,见到陈盼月坐在石头上擦拭剑身,擦拭干净后,放入了剑鞘。
“你杀了人?”
“对。”
“山里好冷。”
紫寒钰看着陈盼月嘟囔着嘴说。
陈盼月翻了他一个白眼,语气温柔。
“那你穿衣服啊。”
“穿衣服还是冷……”
“我想要你抱我。”
紫寒钰调皮地眨眨眼,笑得娇气,伸出双手过来紧紧抱住了陈盼月的肩膀。
陈盼月推人,她的语气有些无奈,“放开。”
“不放。”
紫寒钰像小孩一样死死黏在陈盼月肩膀,嗔怪,“我不管,你昨天不是抱我了吗?现在为什么不行。”
“我就要抱!我就要抱!我就要你抱我!”
陈盼月有点不耐烦,“你好烦啊。”
“为什么你想要我抱你,我就必须得抱你?”
“我懒,什么都不想做。”
这家伙撒娇什么意思?
把她当成什么了?
“哼!”
紫寒钰不撒手,抓起陈盼月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。
陈盼月原想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,两人又不是什么亲密关系。
而昨天,他们的确抱了,还抱着睡觉。
现在再说什么授受不亲,似乎有些虚伪了。
陈盼月做了一个松垮虚空的环抱动作,双手轻轻放在紫寒钰后背上方。
紫寒钰的脑袋不满地顶了下陈盼月的下颌。
“搂紧点!”
“你昨天不是抱得我很紧吗?”
“我要那种感觉。”
陈盼月更奇怪了,“什么感觉?为什么想要我抱你?”
“别动不动贴上来抱女人,你是个男人,要矜持点!”
紫寒钰仰起头,笑得单纯无邪。
“昨天你抱了我那么久,我想确认是不是真的。”
那种安心的感觉,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