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见到陈盼月一脸淡定,似乎她就是路上的蝼蚁,一脚随意踩碾。
而紫寒钰则是定睛打量她。
惶恐不安中,“扑通”一声,跪到了地上。
“你闷听不懂我说的话吗?”
女人崩溃地抱住脑袋,手里的匕首也“咣当”掉在了地上。
“求求你们了,给我一点吃的吧。”
“家里弟弟妹妹没有一点吃的,快饿死了!”
女人突然哭起来,哭得撕心裂肺,像个孩子。
紫寒钰把携带的干粮,递给了那个女人。
在月山遇到百里秀。
陈盼月把紫寒钰交给百里秀。
骑马转身对两人说了再见,策马扬鞭离开。
望着女子渐行渐远的飘逸身影,紫寒钰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,慢慢攥住拳头。
她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?
丢下他一个人。
*
转眼间,回到家里已经三日。
无事了,陈盼月坐在桌边拿着鲁班锁,像是小时候玩魔方一样摆弄着来回解锁。
“妻主。”
大乔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,放在桌面。
坐在一旁,拿起一柄勺子,搅弄着滚烫的粥。
“妻主,我为你做了你喜欢的粥,你尝尝。”
“谢谢。”
陈盼月从大乔手里接过勺子,舀起一勺塞进嘴里,喝了一口又一口。
她脸微微皱起来,“没有味道。”
“奇怪,自从我回来后,吃什么都没有味道,味觉像是消失了一样。”
大乔注视着她,“妻主,一点味道都没有吗?”
“我可是放了很多糖,很甜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月姐姐,我和流芳给你做了酸辣粉,放了很多醋,和辣椒。”
“你来试试看。”
徐冬冬和魏流芳从外面进来,端着一碗酸辣粉。
陈盼月拿起筷子,吃了两筷子酸辣粉,摇头。
“没有味道。”
“一点味道也没有。”
“没有味道就算了,就这样吃吧,不能浪费食物。”
陈盼月说完,先端起银耳莲子羹两口喝完,又呼哧呼哧吃起了酸辣粉。
徐冬冬和魏流芳惊讶地面面相觑。
徐冬冬说,“这碗酸辣粉,我把半瓶醋放进去了,刚才用筷子沾了一口,差点给我酸掉牙。”
魏流芳点头,“这个辣椒也非常辣。”
他认真看着陈盼月说,“妻主,你真的一点都不辣吗?”
话音刚落,魏流芳惊讶地捂住嘴,“你的嘴巴好像肿起来了……妻主,你的嘴——”
徐冬冬大乔一同向陈盼月看去。
她的嘴唇厚了一圈,红艳艳的,明显肿了。
纷纷忍不住笑起来。
陈盼月疑惑,“真的肿了?”
大乔为她拿来了镜子。
陈盼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见到自己的嘴唇宽厚了不说,还比刚才深了好几个色号,顿时感觉不妙。
她问徐冬冬,“冬冬,你们放了多少辣椒?”
徐冬冬心虚地低下头,“月姐姐,把昨天油泼的一罐辣椒放完了。”
“你一直说没味道,我们就一点点加量,一点点加量……最后全部放进去了。”
嘴唇上火烧火燎的痛。
接着是喉咙痛,然后是腹部痛……
陈盼月只能捂着肚子去了茅房。
没有为银千尘找到药,也没有找到神医。
出于愧疚,陈盼月来看银千尘的次数渐渐多起来。
男子伸出纤白羸弱的玉手,缓缓抚摸上陈盼月的脸颊,干裂的嘴唇一分一合。
“谢谢你愿意在最后的日子陪着我。”
“我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