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千尘伸手捉住耳边一缕银白的长发,轻轻柔柔顺下来。
抬起眼睑,瞥了马背上的陈盼月一眼。
“你走了,待在那个家里也是无趣。”
“终究是因为我的原因,钰儿才遭遇了不测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陈盼月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。
“也是,你有救钰儿的义务。”
“但我不想和你一起走。”
说完,她拽住缰绳,拉起马头,双腿一夹马腹,纵着马儿向前走。
银千尘莞尔一笑。
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,沿着陡峭的山路走了一段距离。
陈盼月发现马儿越走越慢。
不经意间回过头,见到身后的银千尘,几乎是冷下一张脸。
“是你?”
“又黏上来,真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。”
银千尘美丽的睫毛颤动了下,“狗皮膏药是什么意思?”
“粘人的意思。”
银千尘不恼,反而笑起来,美得像花枝乱颤。
“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了,明明你我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,却还在拒绝我。”
“得到了,就要把人一脚踢开吗?”
“你真是有做渣女的潜质。”
陈盼月长长舒了一口气,“你说的对,又如何?”
“就算是一次又一次妥协,可不代表就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你。”
“因为你,我和羽儿的关系破了一个洞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”
银千尘伸手怀抱住陈盼月的腰肢,下巴娇软地搁在她肩膀,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,“那又如何?你不是很享受吗?”
“嘴巴这么硬,我只好睡服你。”他的手指用力戳了下的她脸颊。
陈盼月的脸微红。
她总会陷入自我矛盾。有时候觉得破罐子破摔算了,有时候又觉得这样下去,不是加大了对羽儿的伤害吗?
算了,顺其自然。
她会永远把羽儿放在第一位。
在荒无人烟的野外,骑马行走了三日。
前两天夜晚,陈盼月盖着厚衣服睡在大树下,醒来发现银千尘规规矩矩睡在另一边,一夜未动。
她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
她就喜欢保持这样的安全距离,享受自己的私人空间,这样一位简简单单的伴侣也不错。
直到第三天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