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儿身上应该有一块魔界的黑玉令牌,有了那一面令牌,离儿就可以调动魔界的兵马。可是现在找不到了。你看到过吗?”魔猴问羌王。
“黑玉令牌?以前倒是看离儿拿出来把玩过,可是一次回来,我让人换衣服时也没有看到它。难道?”羌王大惊,他心里有一个设想。
魔猴点了点头:“你先不要声张,等我调查清楚之后再说,这几天我会在夜里过来,你要装作不知道这些,应该哭就哭,应该难过就难过。”
“这些我都懂,这几天魔圣中了破晓的泻药,再在蹲马桶,但你行动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,那几个大魔头也不好惹。”
“知道,我没有想过要入仙境,我虽然是一只疯疯癫癫的魔猴,可我也想就这样子简简单单的活到老,有一个徒弟能为我养老送终。想不到我和你一样,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。离儿的不能白死,我一定会找出真凶,为他报仇雪恨。”魔猴眼睛全是仇恨。
“我们相互配合,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了,也不再有可以让我害怕的东西了,这一次我们一起动手。一定要把仇人的脑袋放在离儿的碑前祭奠他。”
“我这就回去,我在暗中调察,有消息我就联络你。”完说魔猴就消息在夜色里,羌王又坐在棺材前开始发呆。
第二天,魔圣得到下人来报,说羌王一夜之间白了头,昨天还一头青丝的他,今天早上起来已经满头白发。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:“看来羌离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啊。”
“这事儿放谁身上也受不了,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世间最悲伤的事。”隔着门帘,魔宗宗主冷冷的说着话。
“你说,这羌王会不会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?”
“这打击已经很大了,能不能振作不好说,毕竟羌离只有一个,虽然说不会带兵,在是在同辈人里面,他的确是一个佼佼者。”
“这几天让人留意一点羌王,别让这人老头儿做出傻事来,我们现在好多事还需要他去做。”
“我已经安排下去了。”
破晓在水底调息了很久,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空灵在散发着光芒,那到光芒好强好刺人眼睛。
再到后来他感觉到空灵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异动,这是它借自己身体这么久以来,从没有过的躁动。破晓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,他打坐调息,任由空灵在身体里乱撞。
突然一道光芒从他嘴里冲出来,空灵象是一道极光落在他眼前。当光芒收回去的时候,看到一个蓝袍人站在他眼前。破晓觉得好眼熟,好象在那里见过。
想了好久才想起来:“你就是我在被幽界大护法用分筋手法时看到的那个人,原来是你?我真想不到空灵居然是这个样子。”
那蓝袍人向他微笑:“借助你的身体藏了这么久了,终于见到我的真面目了。是不是很意外?”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这里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家,这里叫万年冰渊,是一个万年冰窟,两千年才能重现一次,一次就几个时辰,几个时辰之后它就会被洞口的水草遮盖,连神仙都找不到。”
“这里是你的家?哇!这里真的好冷,你怎么在这里生活呢?”
“其实越冷对灵气越是有帮助,我以前在孤山成形,可是因为天雷,我一直回不了家,直到遇见你,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以后你有什么打算?就一直呆在家里不出来吗?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,我也一样,我会继续修练,直到我的使命出现的时候才再出现。命理就是天理,你我都一样,逃不脱自己的责任。”
“其实我可不想担什么责任,我就想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,可是现在世道混沌不堪,平平安安对我们来说有点天方夜谈。”
“会有那么一天的,不过需要你去努力才能实现。”空灵微笑着脸。
“但愿吧,这里是你的家,我怎么回去?你给我带一下路吧。”
“别急,你的孤山绝剑之所以火候不到,就是因为你的灵气不足,这里是天下灵气最足的地方,你在这里先练一下你的孤山绝剑,然后我再给你说怎么出去。”
“啊,天下灵气最足的地方就是这样子寸草不生吗?”破晓说啥也不敢相信。
“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,灵气太旺了,对生灵也是另一种伤害,所以世间需要的不是一味的好,而是需要万物和谐共生的平衡。长久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完美的,而是平衡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你会的东西那么多,指点我一下呗。”破晓又想占便宜。
“这个还真指点不了,得靠你自己悟,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,修为也因人而宜,最好的不修为不是天下无敌,而是润泽万物,现在你还理解不了,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”
“我现在身上有伤,练剑适合吗?”
“你自己就是医者,你问我?你小子就是改不了占我便宜的毛病。这里的灵气很足,够你用了,用不着我再画蛇添足,你自己练吧,练成的时候,我再出来找你。”说完人一下子就没有了。
破晓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:“不会吧,几千年的修为就这么神奇吗?说走就走?”
隐隐的传来了空灵的声音:“少贫嘴,快练!不然修理你。”
“知道啦!真是的,玩一会儿都不行啊。”破晓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那里练起了《孤山剑诀》,在这灵气最足的地方,练起来效果真的不一样,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程度不同。
于是他开始认真起来,长空之剑在他手上翻飞,一道道剑影宛如龙蛇飞动,孤山绝剑的威力也越练越强,而最让他惊奇的是,这个时候练出来的剑意,能真正的体会到孤山绝剑的那种气势。之所以叫绝剑,真的就是有一种天下无我的霸气。
羌王白头之后,成天就坐在灵堂,魔圣在羌离出殡的头一天终于来到这里。看着满头白发的羌王,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:“羌王!人死不能复生,你要多保重身体。”
羌王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,但心里却更加悲痛,我的儿子为你出征而亡,你只是在出殡的前一天才过来看看,却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外人似的,只是叫我保重身体。这怎能不叫人心寒?
魔圣在那里上完香之后,就走了。但这个背影在羌王眼里却是那么让他心冷,那么让他鄙夷。当魔圣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尽头时,羌王里面充满了愤恨的目光,就算羌离不是死在魔圣的手上,也是魔圣一手造成的。这笔账一定要魔圣来还。
当天夜里,羌王不守在灵堂,而是回寝宫睡觉,因为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。但他回到屋子,并没有睡觉,而是坐在窗前望着外边。
快三更天的时候,魔猴出现了,他悄无声息的落在羌王的屋里,羌王没有回头,只是冷冷的问:“外面的眼哨都解决了吗?”
“让他们全都昏睡了,今天晚上来盯稍的人里有刀魔。我让他睡着了。”
“看来魔圣有怀疑了。”
“你这样子安静,他们想不怀疑都难。”
“儿子都没有了,我要怎么才算正常?哭?闹?还是带兵去和邑方山拼个你死我活?”羌王一阵苦笑,笑得很是无力。
“魔宗宗主平时用剑吗?”魔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。
“他不用剑,他用的是折扇。”
“可他屋里放着一柄长剑,算不上宝剑,只能说是上好的剑,这剑与他的身份不符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